杜子淇冷冷地盯着张守逸。
张守逸则因为猫着腰站得太久,干cui盘膝坐在了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杜子淇自圆其说。
杜子淇阴沉着脸半晌才道:“小爷天fu秉异,行不行”
张守逸喷笑:“行,怎么不行。”说着从背囊里抽出一把短剑来,递给弯着腰的杜子淇。
“天fu秉异的大侠,那一会这圣水里的东西,就麻烦大侠您了。”
杜子淇是习武之人,又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本身又没带武qi,此刻看到一把短剑,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拿到手里再说。但转念一想,此刻这姿势,他要是接了这剑,那不成了授剑了吗?
于是杜子淇也盘膝坐下,与张守逸面对面,直视着那张在火折子的火光下,显得有些诡异的死人脸:“你不是也毫发无损,看样子少王子也是天fu秉异?”
张守逸笑了笑:“谁说我毫发无损?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说着又将袖子撩了起来:“瞧瞧,全红了。”
杜子淇冷笑,眼角都没扫一下:“那不是还在么,也没少块肉。”
张守逸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不知道,我们这种人玩的就是世上最毒的东西,从小都是药池里泡大的,这身皮肉看起来普通,却不知要比寻常人金贵多少要论起真金白银来,从小到大,我泡药水的银子,就够那女人赚一辈子了。
说句不夸张的话。就算将本少主泡在销骨蚀金的剧毒里,本少主也能撑他个几天几夜,但是这巫族圣池的水,确是名不虚传啊。”
杜子淇冷冷地盯着张守逸:“你既然知道这水有问题,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要不是我天fu秉异,皮糙肉厚,岂不是要被你害死了?”
张守逸抬起眼,瞟了眼脸色阴沉的杜子淇,嘲讽地一笑:“杜大侠,您那是皮糙肉厚吗?被太医院的那群庸医那样玩都没死。您的那身皮肉。得数天xià的这个”张守逸对着杜子淇一翘大拇指。
杜子淇有些黑线,这是说自己天xià第一皮厚吗?
“我说过,你的血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你的身体强度也远超常人。”张守逸的神色带着一丝玩味:“我当时说过那水看上去不是好水。但是你连试都没试就跳下去了。杜大侠,这就是所谓艺高人胆大吧?想必你也知道,这水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
杜子淇有些气闷地盯着张守逸。本来明明就是这家伙在算计自己,怎么让他一说,反而倒像是自己的不是了?
杜子淇劈手将张守逸手中的短剑夺了过来,短剑入手颇为沉重,比之寻常的刀剑,要重了两倍还不止。杜子淇眸光一沉,猛地拔出了那短剑,短剑出鞘无声,剑身厚重暗沉,即便在火光的映照下,也是黑漆漆的,连一丝反光也没有。
张守逸一直打量着杜子淇的脸色,见杜子淇并没有惊yà的神色,他反而有些纳闷了:“你见过这种剑?”
“没有”杜子淇还剑入鞘,将短剑插在自己的腰带上,那意思似乎是这剑是他的了。
张守逸翻了个白眼:“这是我们这一族的宝物,你用完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