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明辉就便走了,带着空了的酒壶,留下一局败局已定的黑白残局。
他找韩非来聊天不是随随便便去叙旧关心员工私生活的。
通过这局棋这些话明辉已经非常肯定韩非压根不知道白亦非的事,也不知道白雪衣的事。
和他猜测的一样,哪有读条回档还要选择两个对立阵营的人分别搞建设。
韩非是她救回来这点毋庸置疑,白雪衣也肯定是她的客户,那么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明辉微微蹙眉,他在这个世界又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现在还不算是在干涉这个世界的变化,接下来是应该继续静观其变还是主动推波助澜?
如果选错了那么对他接下来找人的旅行又是否会产生某些不可知的影响?
明辉的内心忍不住升起一抹烦躁。
所以说啊,这种解密游戏最烦了,有什么事不能直白一点干脆一点吗?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烦!
话分两头,当张开地从马车上下来的第一刻就泛起了一种反感,作为一个不苟言笑性格严谨的人,张开地对紫兰轩这种风月场所一直没有多少好感。
哪怕站在大门口,张开地也能听到里面的娇声细语并且感受到铺面而来的纸醉金迷。
内心冷哼一声“花天酒地,不知所谓”后张开地才带着孙子张良走入了紫兰轩中。
推开房门,张开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因为房内只有韩非一人,没有所谓的莺莺燕燕,面前还摆了一个棋盘,看起来到是和周围那些花天酒地的人有所不同。
“相国大人请上座”韩非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张开地轻哼一声,甩了下长袖坐到了韩非对面。
“韩非公子,良儿和我说你有破解鬼兵劫饷案的办法,不知是何种办法?”
“相国大人莫要着急,王宫距离紫兰轩可不算很近,就算是坐马车心里有烦心事也是劳心伤神,不如先喝杯酒润润嗓缓缓气。”韩非举起一杯兰花酿对着相国大人如此说道。
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液张开地却是没有动作。
“老夫不是来这和你饮酒作乐谈天说地的”
韩非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我知道相国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时至今日我也对相国大人没什么好感,但我也理解,这人啊,老了就总有点看不惯的事情得体谅。”
张开地冷漠的笑道:“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你只是来戏耍我一番那么恕老夫不在奉陪”作势就要离开
韩非看着和上一世一样装腔作势的张开地笑了笑,带着不紧不慢的笃定笑意他继续说道:
“我相信相国大人不会离开,无论是下朝后数个时辰都未更换的朝靴还是系反的腰带都可以证明相国大人已经别无退路。”
“而且我选择在紫兰轩面见相国大人也并不能说明我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可知道越是龙蛇混杂的地方隐秘性就越好,您之所以一脸冷漠不过是您古板的思维在作祟罢了。”
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朝靴和系反的腰带,张开地最终还是轻叹一声:
“所以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韩非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笑道:“相国大人莫要着急,在我愿意帮忙你破案之前不妨先听听我想要相国大人帮我做的事情。”
“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