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男人从黑黢黢的宫殿里缓缓走出。
男人的身材高大腰板笔直,长着一头乌黑油亮的短发。饱满的额头上长着一对犀利高挑的浓黑色的剑眉,剑眉下长着一双长着黑色瞳孔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极度冷静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他长着一只又高又直的鼻子,鼻子下的嘴唇方口正,里面长着一口好看的牙齿。
男人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大衣,下面穿着一条跟大衣相对称的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高筒靴,腰间和背后各背着一把刻有阴阳鱼的长刀和短刀,同时还有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布包,腰间还挂着一颗神之眼。不过与其他神之眼不同的是,七神的神之眼都是以元素力的颜色来区分的,他的神之眼却是一对一黑一白相互追逐的阴阳鱼。
男人走向昏迷不醒的空。
派蒙看着眼前的男人颤抖着挡在空和他之间说道道:“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男人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走到空的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又将手伸进脖子里摸了摸他的脉搏,最后才坐在一旁的柱子下说道:“放心吧,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派蒙不敢放松警惕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这话的男人看着派蒙反问道:“那你觉得这里还有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吗?”
派蒙一时语塞。
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空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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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未知的世界里。
空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景象问道:“这是哪儿?”
空在黑暗里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脸上。
空伸手挡住光芒。随着光芒的散去,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刚才的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柔和的蓝天白云景象,周围或多或少的矗立着很多的柱子。
“这个地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空看着眼前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想道。
空朝前走了几步,突然画面再转变成了一座宫殿。
宫殿里有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男人的手里还拿着两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空没看清他们的脸。空想走进些看得更仔细点,但不知为什么一双腿跟生铁铸就的一样使他寸步难行。
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男人:“你真的想好了?”
女人:“想好了,把他们送走吧。”
空听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正当空疑惑时,男人又说道:“这一送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真的忍心吗?”
女人想了好久,终于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把他们送走吧,留在我身边的话他们会有危险。”
“好吧。”
男人抱着那两个东西向宫殿外走去。
“等等。”女人突然叫住他道。
男人走了回来,女人支起身子将那两个东西紧紧抱住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行了,走吧。”
男人抱着两个东西走出宫殿。
就在男人走出去的瞬间,女人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是谁!”
空费尽全力的挪动脚步想看清女人的脸,但下一秒,空的脑袋里又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空再度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他都没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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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空,又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问道:“喂!你不是说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的吗?这都过了好一会儿了,旅行者怎么还没醒过来?”
男人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拔出长刀擦着白亮的刀身:“我只说他能醒过来,但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这我就不知道了。”
正说话间,旅行者一点点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醒了?”派蒙看着刚坐起来的空关心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一手扶着脑袋的空说道。
“醒了?”坐在一旁的男人问道。
空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男人将刀收回刀鞘:“我就是那个被封印在宫殿里的人。”说完又看着地上的长剑:“那把剑送给你了。”
空看着地上的长剑:“这是……这是我的剑。”
“你的剑?”派蒙有点不解。
“这是我五百年前的佩剑。”空看着眼前的长剑说道。
“是吗?”男人故作惊讶的问道,“那正好,这把剑就还给你了,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空握住长剑,熟悉的气息和力量在他的全身流动。金色的长剑也感应到了来自主人的气息,剑身溢出了一层金光。
空将剑收回本体,又对男人问道:“对了,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男人指了指自己,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张陵,弓长张,陵墓的陵。”
“我叫派蒙。”派蒙自我介绍道。
“我叫空,是一个旅行者。”空也自我介绍道。
“那咱们就算是认识了。”张陵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
派蒙看着四周的宫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既然你说你被封印了五百多年,那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张陵:“因为我也是一个神。”
“你也是一个神?”派蒙大惊着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