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杯鸡尾酒,谢谢。”
服务生:“……”
深深虽然有点晕,但还可以思考。她一眼就瞧到安少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自己的白色手机丢给他,傻兮兮的笑着说:“如果等下我喝醉了,记得帮我打电话给我爸爸让他接我回去。”
她此刻迷糊着,完全就把安唯笙当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要她清醒着,是唯恐避而不及他。这样的白深深,是遂了他的心愿的。
安唯笙眉梢一挑,似乎很愉快的接受了她丢过来的手机和她的交代。
深深抿着唇角,觉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她也不太想继续玩了,肚子里都是水,就跑到餐桌前的小沙发前坐下,双手捧着小热脸晕乎乎的。
她坐下来还没多久,身边的沙发就凹陷了下去。一望过去,牧南久身子半倚着沙发,偏着头翘起唇角看着她:“深深玩够了?”
“恩。不玩了。”深深以为他是来劝她继续玩的,开门见山就把拒绝的话先说在前头。
牧南久略略点头,斟酌了一下措辞,声音缥缈的,徐徐的,有点引诱的味道:“深深知道我是哪个学校的吗?”
“呃……”她懵懂。干嘛问她这个?
眨巴了一下眼,她答:“晴城的吧。”既然他和安唯笙认识,年纪又相仿,大概是他同学一类的人。刚才在饭局上她听到了他的谈话,晴城学子的确大多数很有才华。
“对啊!”牧南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黑黑的瞳仁里又浮出她的身影,带着笑意,趁热打铁的说,“是不是喜欢我们学校很久了?来晴城当我小师妹吧,放心,有我罩着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他眉眼弯弯。
“这个……”她没那么喜欢晴城大学啊。
深深犹豫了一下,又不好直接拒绝他,敷衍着他道:“那我考虑看看吧。”
“别啊,说定了,九月在校门口,一定看见你哈!”牧南久自顾自话,她还来不及拒绝他就转身离开了。他不过单和她说了几句话就知道她七寸在哪里,处处打得精准,果然是周旋交际的高手。
晴城吗?
其实她出生地并不是在清慈市,是在晴城。白爸爸到晴城做生意不仅是为了不继承理发店找借口,也是因为白妈妈。就这个原因,白爷爷多少是对这个儿媳妇不感欢喜的,也就深深稀里糊涂答应之后,爷爷的态度才一百八十度转弯。
高中第一年,爷爷去世,白爸爸才放弃了那边的生意另找出路,带着一家回到清慈,另辟蹊径。混过两年之后,就把开店的烂摊子丢给了她。
唉,她觉得把店交给真正热爱这件事的人去办也挺好的,不传外人的话名字挂她不就好了?
不知道是刚才喝她了点酒,现在酒精上头了。还是思考太多,脑子不够用。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打转,她圈圈蚊香眼。
“喂……”
一路眨巴着眼看清路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安唯笙,扯着他的衣角叫他。
“?”
他站姿如竹,看到面前摇摇晃晃的人嘴角忍不住挑起一丝细微的弧度,很好心的扶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