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事儿?”
“这事儿还小啊?我跟你说,我现在在外头站着呢,你那边的先头部队似的三位爷,正在里头轮番灌我家纪帆呢!尤其是乔疏狂那位爷,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把我家纪帆当酒桶啊!”
在云纯熙看来,就那灌酒的阵仗,不像是在劝人喝酒,反倒是成了心的,把人往死里整。
可偏偏她理亏,她心虚。
想要站出来维护纪帆吧,又要顾及纪帆的面子,同时也不能一次而得罪了乔疏狂。
一时之间,她也没了办法,只能出来避避。
而一说到这事儿,云纯熙把她想问的正事儿,反倒给忘了。
“你没听过吗,酒逢知己千杯少。想想你家老爷子,见到死党好友的时候,那个不是猛灌酒,不放到对方,感情都不够深厚啊!”
“那是他老战友,有阶级感情的,瓷实的,滚过一战壕的。他们俩算什么啊?一个是我男朋友,一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没等云纯熙把话说完,就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恢复了往日的婉转悠扬,还夹杂着丝丝小促狭:“nonono——纯熙,你都有未婚夫了,还到哪儿找男朋友去?纪帆至于你来说,现在应该叫……叫姘夫!”
“滚犊子吧!死丫头,说的忒难听了吧!”
“想挺好听的,曼妙的,超脱外物的,听七点档的新闻去,别在我这儿寻求安慰。要我说,他们两个见面了,也挺好的,反正迟早要见到,不如早点撞上。指不定两人真能擦出点儿‘奸情’的火花来,让你家流氓上升一台面……”
和死党聊起电话,薄景菡的心里稍稍舒畅了些。
她慢慢抬起动一动就疼的胳膊,按了按有些酸胀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