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连山,掌教的居地,大山之颠。此处向外伸出一块如苍狼的獠牙秀般崖石,崖石之上劲风冽冽,下面云雾翻涌是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五大仙宗的苍连山掌教顾吟风立在崖顶向北望去,剑眉微蹙,星目凝神。
后面传來脚步声,顾吟风转过头來。
申公远拜倒在其身前,“师傅这么急唤徒儿來有何吩咐!”
顾吟风向前走了二步,沉声问道:“你祖文师叔是不是又离山了?”
申公远微一迟疑,面色窘然。“是……是的。”
“我不是已经嘱咐过你,不许他私自下山的嘛。”顾吟风语气比这崖顶上的劲风还要冷凛。
申公远身子轻颤了几下,“不是弟子不尊师命,弟子实在是拉不住师叔。他硬要……”
“果然是如此吗?”顾吟风厉声道。
“这……这,弟子……?”申公远极少见过自己的师傅发过如此大的怒气,面色发白,颈后冷汗涔涔。
祖武的死即使仙宫还迟迟沒有结论,但苍连山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仙宫有人在故意包庇鲜于尘的,他们都恨透了鲜于尘。鲜于尘这次因为盗取御兽牌被仙宫的军府追捕就是他罪有应得。此人竟然还修炼了魔修的禁忌之术,在他们看來整个地仙界都不能容下他了!所以祖文揭发鲜于尘在整个苍连山看來实在是大快人心,那有一丁点的不妥之处!
可是掌教顾吟风对此的态度让全宗上下疑惑不解,他不但沒有喝彩而且还大有反对之意,对祖文的态度更是一改往常。
“怎么,有说要讲?”顾吟风眯眼道。
申公远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了,但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了。“徒儿认为鲜于尘盗取仙宫的宝物又修炼魔修的禁忌之术,应该为我辈所不嗤,师叔做的并沒有错。”
这一席话说完申公远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仿佛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顾吟风在申公远开口讲话的时候目光如电的盯着拜倒在自己身前的弟子,目色先是缓缓的平和下來进而又有些黯然和失望。不过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事情那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尼山剑院的刑易刚从仙宫回來找了希延、房子清等人帮忙要寻祖师弟麻烦了。”
“那刑易……?这……在仙宫盗取宝物的不也有刑易这小子一半的功劳吗?仙宫的为什么不将其正法,还任其向师叔寻仇!”申公远听顾吟风这么一说顿时按压不住了!
顾吟风摇头道:“仙宫沒有将刑易正法,自然不打算追究他们盗宝物这件事了。”
“难道就是因为刑易他被某个大人物看中了,但此事早已人人皆知即使有大人物庇护最多不治其罪,表面的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不做的吧。他们竟然放任刑易……”申公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仙宫的律法难道不公到如此程度了吗?正明宫的仙官他们竟也不顾仙宫的权威了吗?
“正明宫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的。你们只看到表现而懒的去打听深处的东西。”顾吟风难得微叹一声。
申公远每一次看到自己的师傅露出如此的表情,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了。”师傅……”
“你们又沒有想过,祖师弟是如何打听到鲜于尘和刑易盗取宝物的信息的。现在地仙内出现了一个连仙宫和大雪山都不法弄清其來历的组织,当初妖域那场骚乱你也去处理过,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伙人。前些日子他们派出人员在邪修谷活动过,仙宫也认同刑易的意见,猜测鲜于尘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这有这个组织的影子……”
说到这里申公远若还是不明白的话他也不配做苍连山的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了,他的脸色一下苍白了起來,满脸惊容:“这么说來,刑易和仙宫他们认为师叔他与这个组织……?”
“不光是仙宫和刑易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顾吟风切声道。
祖文要是真和这个仙宫重点订紧的组织有什么关连的话,那么带给苍连山的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了!仙宫对整个地仙界是要有绝对的控制权的,绝不允许一粒砂子的存在。
申公远有些无法理解这一切种种之间的联系了。
“日后多花些心思修炼之外东西,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仙宗弟子,你日后要承担起一些别人羡慕的东西,当然就要具备一些别人不具备的能力。”顾吟风低声缓缓说道。
申公远面上微有窘色,但现在还不是他愧疚之或发愤图强之时。“那弟子现在就出去将祖文师叔找回來!”
“嗯,最好带上百图,他或许能补风捉影式的知道祖师弟的一些信息,有助你能快点找到他。
“谨遵师命,徒儿这就去将师叔找回來。”申公远坚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