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只见外间丢在帐前几具尸体,安克帖木儿一看,心中神魂俱灭一般,这些尸体正是他探到风声便差人送信的那批人,竟然一个不剩。
“太师!这!”
“拿下!”乌格齐不容他辩解,扬声一喝。
当即无数甲士冲入,踢翻桌案,酒肉洒满一地,安克帖木儿见状也不肯束手就擒,与部将抽出佩刀抵抗。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帐中,立时便是刀光血影。
这安克帖木儿的手下倒是有两把刷子,当即便砍倒十来个想近身的甲士,一个将领想上前却被一刀砍翻。
“忠顺王先走!”一个部将劈死一人,扭头喊道,话音未落便要持刀冲向乌格齐,挟持他。
“鬼力赤!!”乌格齐不急不慢,只见那部将冲来之际。
一旁不起眼的角落,一道人影兔起鹘落,空中寒芒一闪,一刀削来。
那部将抽刀一格,“匡!”只听一声响,自己的弯刀断为两截!
还未待他抽身,只见那鬼力赤势若奔雷,一拳打中他心口,肋骨啪嗒断裂插入心脏,立时毙命!
鬼力赤杀了一人并未停手,跃进场中,刀影霍霍,片刻间便将安克帖木儿的部将全数砍杀。
安克帖木儿见此人身手好生了得,抬刀砍去,却见鬼力赤弃刀探手,抓住刀脊一扭,竟将钢刀扭成了麻花状。
“咚!”一拳闷响,鬼力赤当即将安克帖木儿打翻在地。
这鬼力赤拳脚比锤还硬,比箭还快,安克帖木儿岂是对手?当即被打昏死过去。
乌格齐冷眼看着这一切,此时帐外走来一人行礼道:“太师,按您的吩咐,我部一万铁骑已星夜兼程,围住了哈密城,将那安克帖木儿的兵马死死堵在城中。”
乌格齐点点头道:“很好,我与明国之间的交易,还轮不到他们这群吃里扒外的杂碎在中间传递消息,暴露我的部署。”
“是!”
乌格齐让甲士收拾这狼藉的帐中,正欲转身离去,却见图尔图回营。
“如何?”
图尔图行礼道:“禀太师,探子消息不假,公主果然在肃州卫内,只是您提的条件那明国官员都不要,只要那传国玉玺。”
乌格齐闻言,不怒反笑,“好,真是爽快人,既然....他们这般想要这块玉玺,那便给他们份大礼便是。”
图尔图眼神一闪,有些疑惑,他知道这位太师素有称汗之心,可是历来称汗者都是黄金家族之人,还从来没有一个非黄金家族的人可以称汗。
这太师之所以对玉玺这般在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只是个瓦剌土尔扈特部的首领,论血缘正统,根本没资格做大汗。
可如今听太师的意思,却要将这昭示正统的玉玺,交出去?难不成太师真的爱自己公主,深入骨髓可以不惜一切条件吗?
“拉忽尔脱。”乌格齐一声喊道。
“在!”一个壮士披甲汉子行礼道。
“明国的人既然想要那块传国玉玺,你便去着手落实吧。”
拉忽尔脱眼珠一动,当即明白道:“遵命!”
乌格齐抽出腰间一把未开锋的嵌宝金刀,‘噌’一声拔出,看着刀身上那黄金家族的印记。
乌格齐怔怔地望着嘉峪关的方向,深情道:“萨仁雅...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却不懂我乌格齐的雄心壮志,若没有天下,又哪儿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