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阅兵这个想法很好。。。。。。安抚的工作事关重大,我决定了。。。。。。由我来充当使者好了
五个人大惊失色。
不可以这么做呀主公,万一羽柴家的人把您。。。。。。
是啊,您不必以身犯险啊
主公,您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再说了,这一路凶险,您要是有什么不测,明智家可怎么办啊
大家的话我听进去了,本身这种关心的话我是挺爱听的,但是现在找他们这幅样子,好像我真的会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样,这让我心中实在是不爽
td劳资还没死呢你们这些人在这边哭丧着脸做什么
我心中充满无力感的腹诽了几句,然后说道:
我在幕府中的官位与羽柴大人相当,而且我还是将军大人的女婿,有了这两种身份,羽柴家的人应该就可以看得出幕府对他们的关心和重视了吧。。。。。。
看到大家似乎还想劝我,我只能苦笑道:
不光是我有这个想法,如果呈报给将军大人听的话,他也会毫不留情把这个肥差摊派到我的头上的。。。。。。呵呵,跟了他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他吗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把头低下,他们也察觉到了我话中的无奈。
过了好半天,细川藤孝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大将您虽然是将军大人的爱婿,但毕竟不是织田一族的人啊,光是您一个人充当使者的话,恐怕并不能完全服众,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说道:
您最好在赶赴长滨城的时候,再带上一位织田本家的人,与将军大人的血脉越亲近越好,这样的话,羽柴家就完全没有话说了
嗯,真是绝妙的想法。。。。。。这样吧,就由有乐斋大人跟我去吧,他与将军大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还有,就是如何处理羽柴秀吉。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本人并没有讨论的意义和必要,织田信长应该早就心里有数了,毕竟羽柴秀吉跟了他那么多年,要是还搞定不了,那他还不如别当将军了。
事情的解决方案,如行云流水般的被我们搬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有种这是不是之前就商量好的错觉。
在五个人告退离开之后,阿香从走廊上进来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早就回来了,而且我很早就候在走廊上听你们说话。
听我们说话呵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以前似乎说过,你对官场上的政事并不感兴趣啊,难道你变了
或许吧,人总会变的嘛,就像你觉得现在的我,是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完全一样吗
我笑了笑,没有做出回答
开什么玩笑当初的你那么乖巧听话,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一个迷你版织田信长。
那么,香姬夫人,请问,您觉得我们几个人商量出来的办法是否可行呢
可不可行,这得看将军大人的决定,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为了稳定羽柴军的人,竟然愿意充当使者,不管您的安抚是否会有效果,将军大人恐怕都会被你的勇气给打动的。
阿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一个投机取巧,矫揉做作的人吗
阿香笑吟吟的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我是为了讨织田信长的欢心,博取一个大智大勇的名声的政治投机者一样。
这让我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全无
看到我似乎很生气,阿香连忙将笑容收起来,向我俯身道歉,她是个有分寸的女人,知道自己虽然可以与丈夫开玩笑,但需要保持限度,越界只会招来不愉快的后果。
其实我自己也在心底问自己
为了织田信长,我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要是真的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时候,阿香将自己的细腻光滑的手搭到了我的手上,轻声的问我道:
大人,请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你问吧。
请问您是否有夺取天下的想法呢
嗯,阿香,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呢
如果是以前,我听到这种问题,十有八九是要大怒的,但是现在,我竟然冷静的不得了,仿佛我的妻子所问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家常难题而已。
我听到大人与诸位家臣们的讨论,轰动了近畿的难题,在你们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容易下手,我感觉本家之中,才高八斗,文韬武略的大有人在,所以。。。。。。
哈哈,所以你就觉得我有夺取天下的能力了是吧
是的,我既为大人的武运感到欣喜,又为幕府的稳定感到不安,大人如今位高权重,深受幕府信赖,难免不会。。。。。。
我摆了摆手,示意阿香不要再往下说了。
阿香,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对于我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感到很满足,夺取天下什么的,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的。。。。。。就算我真的有这个想法,呵呵,你觉得我会是将军大人的对手吗
。。。。。。
辽阔的东海道,在战国时代,养育了许多英雄豪杰,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松平清康,德川家康,今川氏亲,今川义元,还有那关东霸主北条一族的风云儿们。
众所周知,虽然这一支北条氏与镰仓时代的执权北条氏毫无关系,但平氏名门的招牌与大义却被他们发挥得淋漓尽致。
经过北条家三代人,七十多年的努力,北条家终于发展到鼎盛阶段。
在这里,请允许作者打一个比方。
如果把北条家比做一家企业的话,那么北条早云伊势新九郎便是孕育期和婴儿期,北条氏纲为学步期与青春期,而大开大合的北条氏康,毫无疑问就是盛年期了。
以上说法,是作者参照美国著名经济学家伊查克爱迪斯的企业发展生命周期论而想的。
至于眼下的北条氏政,因为他在前辈们的基础上继续励精图治,劝课农桑,提倡四公六民的关系,北条家的经济产业展现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勃勃生机,再加上边境稳定,鲜有战事的缘故,北条领便成了关东平原上为数不多的太平安乐之地。
北条氏政虽然依旧是北条家的实际掌权者,但实际上,他早就放弃了北条族长之位。
北条氏政辞去家督之职是为天正八年的八月初二。
北条氏政出生于天文七年1538年的六月二十六,算起来,到他隐退的岁数,已经四十有二余三十九日。
据传北条氏康出生于三月初一,若果真如此,元龟二年十月三日故去的他,在这世上也不多才区区五十六岁余二百多天。
两厢一算,其实与那时差不了多少。
效仿自己的父亲那般,在壮年时期就放弃家督之位,大概是不希望自己突然去世,因为继承人问题吧。
北条氏康的具体生日并不可考,此处为作者虚构,见谅
自从上杉谦信过世之后,北条家就处于一个非常安稳的状态之中,除了四面树敌的妹夫武田胜赖实在是让人讨厌之外,北条氏政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谁会成为关八州的威胁,当然,佐竹家那样的中等大名,因为实力不足的关系,尚不足为惧,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天正八年的三月到五月,在织田信长的闪击战之下,持续了四百余年的老牌豪门武田氏轰然倒塌,这让北条氏政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先辈们留下来的战争嗅觉告诉他
安稳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于是,就在那一年的八月,放弃了与织田家以及德川家结盟的北条氏政,在仅有四十二岁,精力非常旺盛的情况下,将族长之位传给了北条氏直,自己仅以摄政的名义指挥幕后。
之后,北条氏政作为北条家的太上皇,并没有丝毫显示出任何衰老迹象,反倒是比年轻时更加活跃在官场上了。。
但正所谓富贵在天,生死由命,谁也无法预计自己的生死判决,对于四十多岁的北条氏政而言,此后的人生,却必要称之为晚年。
但他却不会因此放弃手中的权柄,安度晚年,相反,还要利用晚年,开始新政下的新生活。
但这样一个不安分的老人家,身边吹起的风会在世间卷起怎样的旋涡呢
人间总有胜有败,亦有幸与不幸的轮回。
大河奔腾不息,细流也可能泛滥成灾。
在天正十二年,首先掀起这股涛天巨浪的,正是这些年来,风头最为强劲的织田家,而这股巨浪的袭击目标,恰好就有北条家。
个中原因,既有失实的流言蜚语,也有足以引发事端的猜忌祸心。
倒不是说,如今已经贵为幕府大将军的织田信长,主动向远在东海道的自己,下了一决雌雄的战书。
而是采取了另外一种,更加堂而皇之,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来向自己示威
借春日祭为太子殿下祈福的机会,邀请自己以及北条家目前名义上的掌舵人北条氏直上洛,参加祭典。
当织田信长的亲笔书信,经由幕府的使者快马加鞭的从安土城传到小田原城的天守阁的时候,北条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坐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便是自己的弟弟,北条氏照,此君咬牙切齿的说道:
信长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什么春日祭什么为太子殿下祈福当我们关东武士是无知愚昧的乡下村夫吗等摄政大人和主公一旦进了京都,他肯定会痛下杀手的
北条氏照是北条家族内部有名的军事武斗派,自从素有地黄八幡之称的北条纲成隐退之后,北条家的军政大权就一直由他来掌握,所以,在军界享有极高声望的他,所说的话,马上就得到了响应。
自己的另一个弟弟,同样对织田幕府怀有深厚敌意的北条氏邦也是这么认为的:摄政大人,主公,即便织田信长不对您二位动手,恐怕也会用天皇陛下的名义,讲你们拘禁了京城之中,继而牵制本家,这样的话,北条家就彻底沦为织田幕府的掌中之物的。
他的话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同,就连主张与幕府保持和睦关系的北条幻庵,也止不住的点头说道: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必须要从长计议,万一真的着了织田幕府的陷阱,使本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等就没有颜面去面见先人了。
相比起自己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弟弟,北条氏政自然更愿意听一听老成持重的北条幻庵的意见。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恐怕并不简单,只是,织田信长这回借用的,竟然是天皇陛下的名义,而为太子殿下祈福,从伦理道义上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对。
所以,一向善于处理外交难题的自己,这回竟然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北条氏照或者北条幻庵,作为北条家的上层,起码还保持着一份认真谨慎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但是下面的那些人,却远没有她们这么冷静了。
其中的原因自不必说,乃是那些极度渴望出人头地的中下级家臣,还有那些流浪到关八州的浪人们,没有谁比他们,更想再次通过战争,这种高风险却也是高回报的方法,来找到用武之地。
而一旦希望破碎,他们便散布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来攻击幕府
肯定是幕府一心攻打关八州。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柴田胜家那个老家伙总是在边境上,找北条家的麻烦,而这个所谓的春日祭的邀请函,根本就是哄骗北条家住上京的工具
他们散布传言,说幕府将会以柴田胜家为急先锋,织田信长将会向武田征伐那时一样,亲自出马,从安土城一路杀到敌人的本城,上回是新府城,这回事小田原城。
他们四处传教,搞得整个关八州人心惶惶。
这完全不是空穴来风的污蔑,他们是一群对天下太平无比厌恶的人,或者说,他们就是为这个乱世而生的。
其次是那些地位不低,但是极度厌恶织田幕府的家臣。他们也将春日祭和种种阴谋联系在一起,大造莫名声势:
信长那厮的阴谋已浮出水面。要是我们不振作起来,日本五畿七道之内,就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他们认为,织田信长的最终意图是统一天下,而北条家的最终意图也是统一天下,这两种目标的一致性与冲突性,使得幕府与北条家,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和睦。
而北条家目前的主人翁,北条氏直呢他对此是什么看法
北条氏直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也听说了这些谣言,于是就在接到这封邀请函的第二天,把大道寺政繁给叫了过来。
大道寺政繁是北条家文官中,仅次于北条幻庵的存在,另外,他也是家中少数对织田家稍稍有一点好感的人,正因为如此,自武田征伐之后,他就奉北条氏直之命,驻守安土城,负责与织田家之间的外交事务。
过完年之后,因为腰痛的关系,大道寺政繁并没有马上返回安土城,而是前往伊豆享受温泉治疗了,直到昨天晚上才回来。
关于邀请函的事,大道寺政繁在伊豆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只是对此并不是足够清楚。
而就是这样一个并不是特别清楚情况的人,现在竟然要充当谋士的角色,真是叫人无语凝噎。
无语也没用,谁叫那大道寺政繁是人家北条先生的心腹呢
骏河大道寺政繁的官职为从五位下骏河守,想必你也有所听说了,那些就要发生战事或者,织田信长要把我与摄政一起拘禁在京都的传闻,是真是假
因为在场的只有北条氏政与北条幻庵,这两位都与大道寺政繁都着不错的关系,所以后者便毫无顾忌地大声笑道:
都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主公,这样的传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吗难道你信了
你为何这般肯定宪秀跟我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是忧心忡忡呢。
宪秀指的是松田宪秀,他与大道寺政繁一起位列北条三老,而且都是擅长文政的优秀内政官,不过与后者不一样,松田宪秀始终认为,北条家要对幕府保持足够高的警惕性。
哈哈松田大人之所以忧虑,乃是因为担心信长公会背信弃义,对本家不利,但实际上我觉得这完全是杞人忧天。
不是说这件事情在关八州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吗
那就请主公马上取出合适的人前去安抚,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安静下来。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以目下北条家的实力。。。。。。
尽管大道寺政繁一再的告诉北条氏直,幕府不会借助这次的机会铲除北条家,但这不足以让北条氏直完全放下心来。
主公,请您最好莫再说这种没有器量的话了。
没有器量的话什么骏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个没有器量的人吗
北条氏直还有些年轻,大道寺政繁的话,很轻易的就把他给激怒了。
主公请息怒,原谅我的失言,我是想说。。。。。。
大道寺政繁急忙低下头说道:
不管织田信长那厮多么心肠冷酷,寡廉鲜耻,他也不会刚刚借天皇陛下的名义将您与摄政大人召入京城,便马上行无礼之事。这就如同损害了幕府信用的基石,而且,这样做会让天皇陛下颜面无光的。。。。。。总之,他要是做出这种残忍之事,只会遭天下人耻笑。
信用的基石哼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北条氏政突然开口了,那神情颇为不屑。
那个家伙,背信弃义之类的事情干的还少吗
听北条氏政这么所,大道寺政繁摇头苦笑了一声,没有在往下说了。
反倒是北条幻庵语气平静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主公,老朽带着几个北条家的本族子弟,到京城去走一趟吧老朽是早云公的儿子,在家中资历最老,这样的话,即便主公和摄政没有上洛,信长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大师你胡说什么呢
北条氏政摆摆手,替自己的儿子否决了北条幻庵的建议。
您可是北条家的栋梁啊,要是有个好歹,那对于北条家而言可就是天大的灾难了,再说了,京城路途遥远,您老哪还能忍受那么多的颠簸呢这对身体不好。
呵呵,摄政您多心了,老朽虽然不是太中用了,可到底也还没有断气的时候,京城路途遥远,但一步步前行的话,终究还是能赶到的。。。。。。而且刚才骏河守大人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啊,眼下,幕府的主战场在关西,只要本家没有向他发难,他就不会主动出兵东征的。
您为什要如此相信织田信长那个家伙呢
不是相信他,而是必须得北条家的未来考量一下子吧。
北条幻庵看着窗外的天空,幽幽说道:
去年织田幕府平定了山阴,算上这部分的领地,他们已经拥有了近八百万石,而本家却只有区区一百八十万石,还不到人家的四分之一啊。
幻庵大师你太过悲观了
父亲说的对我们父子没有必要害怕那个信长公
害怕哈哈,您误会老朽了,老朽可是北条家的一门众,怎么会说出有辱门风的话来呢我的意思是,幕府目前拥有的实力,远远超过本家,织田信长如果真的要对我等动手的话,尽可以大兵压境,让关八州瞬间崩溃,他何必使用引君入瓮的下作手段呢
哼幻庵大师说来说去,还是瞧不起本家的力量。。。。。。关八州物产丰盈,小田原之城固若金汤,就算信长公率千军万马而来招讨,我也不必怕他。
北条幻庵正想反驳主公的话,却听见大道寺政繁拍了拍手,似乎是在赞赏北条氏直刚才所说的话。
说得好即便敌人强势无比,本家也不需要害怕,主公意志坚定,真是叫人佩服,只有这样,才算是我等的主公啊。。。。。。
一边说着话的时候,大道寺政繁却悄悄地给北条幻庵使了好几个眼色,领会了他的意思的北条幻庵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下去了。
大道寺政繁平日里与自己交好,在官场上所持的意见,也大多不谋而合,就像这回对待织田家的态度一样,两人的观点是一样的,就是尽可能的做出一个令织田北条两方都满意的回复。
但是现在看来,这一点都不容易,主公以及摄政对织田信长都抱有浓厚的敌意,自己和大道寺政繁都无法再劝下去了。
那么织田信长的信,该怎么回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