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家已经封锁了你怎么进去”
“他爸妈家。”可可笔直送了个白眼给旁边人,“我想不通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然后呢”
可可狠狠叹下气,“大概都是因为我,因为姐姐的死,才让他变成这么恨”不爱说话,不想回父母家,一个人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把一切停留在原地,却又无法不生自己的气。古吉说的没错,大概不会有人比自己更能懂这样的侯广岩。
不过最近好像渐渐不再封闭自己,因为想到这里可可心里暗自一惊,不对不对,这个那个和面前这人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工作忙碌、恩,是因为工作。
大缯弹了弹烟灰,“关我屁事。”
可可一愣,把视线从灰尘飞扬的马路转回身边的人,“没错是、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大缯对可可说,眼神却看向远处,“小时候失去亲人的、长大了失去爱人的,世界上有多多少,也没听说他们每个都去杀人泄愤。”
可可无意识地把放在一侧的香炉抱起在怀里。
“拿杀人来转移痛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一个成年人,他自己决定做的事,跟你、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这点都想不明白么,笨蛋。”
可可沉默地盯着怀里的香炉,香已经烧完了,一盆香灰静静地沉淀着。“我智商比你高。我要是笨蛋,你在地球上就没立足之地了。”转身在大缯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周大缯撇撇嘴,起身把烟踩在脚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去,可可也站起来,依旧抱着香炉,我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大缯皱起眉,你好好做点别的不行吗都停职了还不安分
都被停职了我还束手就擒换你试试
两人面对面伫立着,眼神里噼里啪啦地打着雷电交锋,谁都不让步。
大缯以高出一个头的身高睨视着可可。
浔可然灿烂一笑,抬手,把香炉灰一把抹在大缯脸上:长得高了不起啊有本事我们比胸大
大缯脸一黑。
浔可然被拷在车把手上。
“我不回家,我要去那五个命案现场。”晃着手铐不安分的法医抗议着。
不行,大缯启动车,你给我老实点回去。
我没带钥匙。
那直接送回你爸妈家。
可可嘟着嘴,不响了。
“你找侯广岩父母,问到那个养女的事情了”
“你知道养女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就算之前不知道,在查了小诊所和侯广岩的身份之后,也横竖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查出那家伙现在人在哪”
“查了,侯广岩还挺贼,所有的银行卡电话号银行账号都在监控中,但没动静。”
“你不是怀疑我么连我的一起监控了”可可嘟囔着。
“我怀疑你的话早把你关起来了,老实交代,你都问到些什么”
可可撇撇嘴,甩了甩叮呤当啷的手铐,求我呀。
大缯露出一丝冷笑,哼哼。
“不求也行,我要去现场,你别瞪我,就算你现在送我到家,回头你走了我照样会去,一个人半夜偷偷摸摸去,哪个更合适你自己掂量。”
大缯花半分钟叹气,然后调转方向盘。
“我问了,阿姨说她也很惊讶,那个人侯广岩就有天突然说要领养一个女孩,先天身体不太好,而且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侯叔叔他父亲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觉得他根本没能力养好一个孩子,而且自己都还没成家立业”
侯广岩通过电话,冷冷地告诉父亲,自己心里已经娶了浔云洁,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人。父亲怒摔了电话,从此以后,假装没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而儿子也真的几乎消失在老两口的生活中,除了过年过节偶尔回来给父母送些东西,再也不回家住。
“那个养女,就是在抢劫中死掉的孩子”周大缯目无斜视地看向前方,话却直接刺中了身旁坐着的人,“长得很像你姐姐吧”
“你怎么会知道”
“你看到那页资料的时候一下子表情就僵硬了,没出两个小时就直奔那家诊所去,唯一能推测合理的,就是那孩子有着让你必然想到侯广岩的特点,比如、和你姐姐有关。”
可可听着大缯的一步步推断,只得无奈地笑,“你真是条猎犬。”
“没错,”大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所以下次想背叛我之前,想清楚能瞒我多久。”
可可躲闪开咸猪手,嘟着嘴瞪他,“说了多少回了周队长你这是性骚扰,住手还来有完没完谁背叛你了”
两人一路打着架开车赶往第一起案子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