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为什么猜之前你没说过啊啊王涛心中纵使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也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下发作。他狠狠在心里怨念了下,拿出检查的工具。尸体并没有被挂的很高,一根跳绳绕过他的脖子将他挂在了柱子上的钉子上。可可在男人的手上看到细小的新伤痕。
“反抗过。”可可说。
王涛将自己切换到不带感情的技术模式,完全忽略眼前面对的是男性的某些器官的残留。“嗯,生殖器上的切痕也不连贯。”地板上溅出的血痕有些触目惊心,“活着的时候切下来的。”
“那可真疼。”副组长晃悠着走到了两人身旁,“这仇够深的啊,大缯觉得要么情杀,要么也是和感情有关的仇杀。”
“那不一定。”可可注意力从尸体手上转移到头上。
王涛和副组长挤眉弄眼,哦哦吵架了吧多久没见两人意见不同了。
可可凑近尸体的嘴巴,被几乎整个切下的器官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外,已经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发出血腥的气息。
“他口袋里有东西。”王涛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保安服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电视机遥控器。
副组长突然想起忘记和两人说了,“哦对了,还没人和你们介绍过情况吧这人是健身房的夜间保安。早上负责清扫的师傅八点到,打扫了里面男女更衣室,打算开始擦健身器材的时候发现的他。”
“保安夜里看电视,所以把遥控器随手塞进口袋”王涛说着,随手点了遥控器上的电源键。
突然间所有的电视机都亮了起来,吓了所有在场的人一跳。
“抱歉抱歉。”王涛手忙脚乱地打算按钮。
“别关”可可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所有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相同的画面,看起来像是美剧的一部分,一个黑人警察模样的人正走近记者,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包括大缯的其他警察闻声也走进了器材区,十几台同声同画的电视播出的场面颇为壮观。
“真他妈诡异。”副组长嘀咕。
王涛不解地看他。
“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健身房都播出一样的东西了”
王涛转头一想,的确,健身房大家几乎只看自己跑步机面前的屏幕,各有所好,所以所有电视机放的内容都不相同,有的看新闻有的看电视剧频道,也有人将自己的平板电脑接上电视机播放。
画面中的警察念得台词从十几台电视机里同时发出。
绝大多数儿童性侵案的受害人,长大后都不会成为性侵者或罪犯。
可可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副组长在喊着,“那谁,去看下信号来源”旁边的警察应声开始查看电视机后的线路。
也许会让你觉得孤立无助,或是怒不可揭,也会痛苦不堪。
但一切终会过去,你会变得更强大。
可可缓缓扭头,看着柱子上的尸体,扭曲的表情,黑红色血液浸透的器官,耳畔是清晰的美式英语。
不要因此放弃你的人生。
你可以奋起反击。
你也会因此愿意毕生致力于保护他人。
“找到了,全连在一个dvd机器上。”有警察喊道。
屏幕上的画面消失了,王涛跟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从机器里取出一张刻录光碟。
可可无意识地看向大缯,发觉他也正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两人想到了同一个方向。她快步走向尸体,不顾周围人发出恶心的啧啧声,戴着手套的右手直接取出了尸体嘴里的生殖器,凑近尸体嘴里一闻。
“啊哟我的天,浔法医,你不恶心啊”副组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代表群众心声。
可可慢慢后退一步,看向大缯,话却清晰地传达到了房间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苦杏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