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心胸宽窄,一切都是玩笑,一切都是玩笑罢了!”刘季见狄风脸有不悦之色,项羽也显得很不高兴,赶紧打着圆场说道。
“刘兄弟就是大度,好,就算我刚才所言都是玩笑。”项羽放轻了语气,“狄兄弟,等晚上吃酒时我自罚三觞,以陪刚才不恭之言。”
既然项羽把话说道这种程度,倘若再计较的确说明自己心胸窄小了,狄风迈步走回,打着哈哈说道:“项兄,刚才狄风有所冒犯,要是罚酒,也当罚我才是!”说这话,狄风朝项羽抱了抱拳,一场因玩笑引起的不快,就这样化解了。
夜里,整个彭城县县衙灯火通明,为了把庆贺迁都的场面搞得有声势,有气氛,负责布置酒宴的范增和萧何特意派人在院子里燃起篝火,并且四周还搭建了篝火台,将内外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参与庆贺的上至令尹、大司徒、大将军,下至百夫长、千夫长,凡是有点儿官衔的几乎都來了,甚至还彭城的一些大户家长也被特意请了來,共同恭祝楚王熊心移驾彭城为王。
到此,狄风才明白为何白日他沒有见到范增、萧何二人,原來他们在忙着操办晚上的这场庆贺酒宴。
为了避免再闹不快,狄风故意选一处靠边的几案坐了,可他刚坐下,宋义过來便把他拉了过去:“狄将军,我寻你半天才发现你在这里,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怕有人灌醉你吗?”
“宋令尹说哪里话,我是想寻个清静。”狄风敷衍说道。
“哈哈哈,清静?今天这般热闹哪还有清静?除非去真正做山野之人!”宋义笑着说道
以往狄风对宋义很有成见,他始终认为历史上的宋义属于小人之列,溜须楚王熊心,排挤项羽,最后才被项羽给剁了。可自从他在盱眙与宋义有交情后,他越來越感到宋义完全不像他从史书中所了解的那样。而与之相比,项羽反倒在做人方面欠缺许多,甚至还沒心沒肺,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伙的。
“也许狄某日后真会成为山野之人,放眼山水而畅心情!”狄风随口说道。
“哈哈哈,如果狄将军有那时,宋某定跟着你也放眼山水!”宋义放声畅笑道。
“什么山什么水?狄将军真会寻清闲去处,难怪这次回盱眙连我这个故友都不理了!”不知什么时候,左徒召平來到了狄风的身侧。
见左徒召平又像以前那样來凑热闹,虽说依然感觉召平像个马屁精,可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狄风要比当时成熟多了,于是也打起哈哈说道:“召将军,你我一个在朝,一个在野,我哪敢不理你啊!只是定陶兵败,狄某羞于见故人矣!”
“唉!狄将军说得也有道理,若是换作我,也定会羞于见人!”召平颇有同感地叹道,“不过兵败乃属兵家常事,想昔日廉颇李牧等人,也并非每战必胜,狄将军不必把定陶之败放在心上,况定陶兵败非狄将军之兵败呢!”
狄风沒料到召平此时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话又确实出自召平之口,狄风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难道以往我误会这个召平了吗?还是这个召平又要与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