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珠到來,韩有心首先站起身,朝项珠抱拳施礼道:“夫人恕罪,属下忘了夫人那里还沒有炭火呢!属下这就带人去。”
项珠嗤嗤笑了下:“罢了,在这里烤火一样,无需麻烦了。”
但韩有心还是叫上两个兵士,知趣地出去了。
静静复静静,狄风和项珠谁也沒有开口说话,彼此长久的对视。两位女侍从见狄风和项珠互相对望,知道他们在这里有些碍眼,本想如韩有心和两个兵士那样知趣地离去,但感觉外面太冷,她们所穿的衣服要比男人单薄,便退到营帐的门口,朝外观看。
狄风虽然沒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将心比心,感觉两个女孩子跟项珠年龄差不多大,又逢这样的冷天,也的确不易,便朝她们说道:“你们不必站在那里,过來烤烤火吧!”
两位女侍从回头朝狄风笑了笑,其中一位还朝狄风摆摆说:“多谢将军了,我们在这里不冷。”
红彤彤的炭火烤着狄风的脸,也烤着项珠的脸。从项珠的脸上,狄风看不出了一种盈盈的情义,以及能陪着他身边的一种欢心。其实狄风至今都不明白,他在两千多年后一直都遭女孩子抛弃,尤其是他交往的第二个女友,就因那一晚沒跟她上床,便把他给蹬了。他问理由,第二个女友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给你机会你都不把握,你能怪谁?”
可男女交往,就有只要上床吗?除了上床就沒有真正的情义吗?
“夫君,你又在想什么呢?是想家了吗?妾身何事能随夫君回家看看啊?”还是项珠打破了彼此无言的对视。
狄风心想自己要是在秦末有家,那还能在这忍气吞声受瘪犊子们的气啊!但话又不能这么说,便用树枝去拨拉铜盆里的炭火。
“我知道了,夫君定是又遇见什么难事了吧?”项珠感觉自己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朝狄风笑笑地说道。
跟这个女汉子说说也好,或许项珠有办法也说不定。狄风拿捏着这个想法,见项珠等待他的回答,便把为楚军筹措御寒棉衣事情讲了出來。
“夫君,说來这事的确有些难!”项珠轻声说道:“可就是难也得想个办法才是,总不能坐等着吧!”
狄风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要有办法我还会希望你能有主意,我也不用这样发愁了。
项珠似乎也感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一笑说道:“要不明日就派人四处筹措,但依妾身看來,要是能攻下安阳城,城里肯定有御寒的棉衣。”
“已定下明日由项将军做前锋攻城,但宋义上将军也命我明日筹措御寒棉衣。”
“宋义上将军怎么这样啊?他就沒想想一旦安阳城被攻下,棉衣不是就解决了么?”
“怎么解决?去扒城里人家衣服吗?”狄风不解,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项珠突然脸色一红,娇笑道:“夫君,你想哪里去了,等攻下安阳,可以让城内的女人们给兵士们赶制御寒的衣服呀!”
看似项珠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狄风都感觉自己想从梦中醒來一般。心想女人还真就是女人,愧她真能想到这一点,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主意真是好主意,这样为了赶制棉衣,即使攻下安阳,也得让城里的百姓们活着,不会屠杀,此乃真是一举两得之事。
狄风有些激动了,也忘了还有两位女侍从在帐门口,一把抓住项珠的芊芊玉手说道:“珠儿,我的好珠儿,这下你算是解决我的难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