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着手,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那总捕头凑近他,小声的说道:“刚才您说皇长公主是不会武功的,可是据我所知,皇长公主乃是当世绝顶的高手啊。而眼前的这个夫人,她应该也算得上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而且我看她武功真的非常高强,轻工也很了得,你看她这通身的气派,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平凡的人。”</p>
“你你你,你说什么?”那大老爷结结巴巴的半天,从望着那总捕头,睁大了眼睛。总捕头只好无可奈何的把刚才说的话又给那大老爷重复了一遍,那大老爷浑身一冷,跌坐在那里半天才说道:“你没有骗我吧?你不会是骗我吧?”</p>
那总捕头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敢欺骗大老爷呢,我只是这么想的,至于是不是,还需要大老爷自己来查证呀。”</p>
他对着那大老爷做出了一个苦瓜一样的面孔,因为他刚才也跟那简怀箴过不去了,他也不希望简怀箴是真的皇长公主呀。</p>
那县官对着金印看了半天,然后他才有些小心翼翼的从大堂之上走下来,亲自搬了一把紫檀木的椅子,搬到简怀箴的面前说道:“你老先请坐下,我想有几件事问你,看行不行嘛?”</p>
简怀箴抬眸望他一眼说道:“有什么事你问吧。”</p>
于是那糊涂县令便在那里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你说你是皇长公主,那你身边这个人是谁嘛?”</p>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简破浪:“据本县所知,那皇长公主似乎是并没有儿子的。”</p>
简破浪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人真是老糊涂了,皇长公主根本就没有嫁人,又怎么会有儿子呢?我是前尚书简世宏的孙子,先大将军简文英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了没?我叫简破浪。”</p>
他就在那里说,那县官一听,顿时愣了愣,他觉得事情对上了,接着他又继续问道:“你说你是皇长公主,那么我继续问你啊,皇长公主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宫女,叫做什么名字?”</p>
简破浪继续说道:“当然是零落姑姑了,谁不知道吗?我公主姑姑掌管京城的烛影摇红、忏情门,怎么会不会武功呢?我公主姑姑辅佐了五朝的皇帝,又怎么会糊涂呢?”</p>
简破浪一边在那里,一边如数家珍地向那糊涂县官说,那糊涂县官听到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他扑通一声,给简怀箴跪下了,脸色真的比杀猪的还难看呀。</p>
他望着简怀箴半天才说道:“您真的是皇长公主呀,皇长公主饶命呀,本县真的不是故意得罪您的,请您饶恕我吧。只不过是本县怎么都想不到,皇长公主您这大人物竟然会跑到这小地方来,还请皇长公主饶恕我呀?”</p>
说完之后,他就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而其余的那些捕头和幕僚师爷们,见到原来简怀箴竟然真的是朝廷的皇长公主,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简怀箴可以如此的神通广大,原来是因为她武功高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的缘故,所以人人便跪下来向简怀箴磕头。</p>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本宫倒也不怪你,本宫只想告诉你,这圣旨是假的。”</p>
那糊涂县官望着简怀箴,挠了挠腮说道:“这圣旨明明是上面有皇上的玉玺,怎么可能是假的呀,还请皇长公主明示。”</p>
简怀箴点头说道:“不错,这上面的确有皇上的玉玺印章,看上去跟皇上的玉玺印章没有区别,但是你注意右上角的地方,那里缺了微微的一块,这是跟真正的圣旨不同的地方。”</p>
说着她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真正的圣旨,然后扔给了那糊涂县官,那糊涂县官接下过来之后,便对着那假圣旨看了一遍,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说道:“是啊,皇长公主这两个圣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就连纸质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书写人的字体,还有那印章的右上角是缺失了一块的。”</p>
简怀箴面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雾,她说道:“不错,这书写人有时候并不是皇上亲自拟定的,有可能让下面的大臣帮忙拟定圣旨倒有无可厚非,只不过那缺失了一角的玉玺印章是骗不了人的。”</p>
那糊涂县令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被假圣旨给蒙蔽了。</p>
他望着简怀箴,求救似的说道:“皇长公主,这事真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遭遇到假圣旨,这事我也不知道呀,还请皇长公主您要放过我呀,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啊。”</p>
简怀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根本宫说你也是受害人之一,本宫看到你是怎么样纵容下属胡作非为,你竟然让你的下属在外面征收苛捐杂税,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百姓们现在有很多已经逃到京城去了,本宫也是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向皇上请求,亲自来调查的。”</p>
“什么,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吴山县的县令顿时瘫倒在地上。</p>
半天才推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还请您放过我呀,其实我这个县令虽然是有点糊涂,可是我并不贪。我以前的时候,从来不做这种事的,您要是不相信,您尽可以在这吴山县的百姓之中打听打听,是因为有这道圣旨,我才会按照圣旨所要求的去做的。”</p>
简怀箴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茫然,便问道:“你说什么?难道圣旨还教你去奸,淫驽掠?抢夺百姓财产吗?”</p>
“是啊,当时来传旨的公公就是那么说的。那公公说,如今国库空虚,所以以前国家只征收一担粮,现在要加重到十担,而且还要征收各种各样的赋税,比如说吃饭有吃饭的税,睡觉有睡觉税,走路有走路税。总之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都要有,否则的话那就是我当官不利,皇长公主您想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太爷,我哪里敢去跟朝廷对抗呀,当然是朝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我当时还问那传旨的公公,我说倘若百姓们不肯缴税怎么办?那传旨的公公便叫我说,如果是百姓们不肯答应的话,那么就要让人们该打的打,该骂就骂。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税收弄到手,倘若这些赋税弄不到手的话,不仅是要让我丢掉乌纱帽,还要我的性令,和我这些幕僚师爷还有全体衙役的性命,要是您不相信,您尽管可以他们就是了。”</p>
那些幕僚衙役们全都跪下来望着简怀箴连声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的。”</p>
简怀箴坐在那里沉言不语,而简破浪却颇有些不服气说道:“既然你们是强逼的,那为什么你们各个穿金戴银,这衙门又被修建得像个小皇宫一样?”</p>
那县令苦着脸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其实这都是那公公来收银子的时候,把剩下的银子赏给了我们。当时本县也怜悯百姓们日子过得苦,还说要把银子分给百姓,但是那公公说了,要把银子拿出来修建县衙。否则的话,皇上会怪罪我的。还说这县衙修葺得越豪华,而赋税征收得越多,我的官职就会升迁得越厉害。倘若不然的话,早晚会撤掉我的官职,还要把我手下的衙役们全都给撤职查办,而他们身上所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是那公公赏给他们的。”</p>
“哦,那公公经常来吗?长得是什么样子的?”简破浪刚要说什么就被简怀箴打断了,简怀箴开口向大糊涂县令问道。</p>
简怀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追究那糊涂县令和衙役们责任的时候,如果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这其中的问题就在于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了。</p>
倘若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就是假冒圣旨的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要从他开始查,顺藤摸瓜,早晚可以查出来龙去脉,所以简怀箴便抓住重点问道。</p>
那县令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倒也好办,那个公公每个月初一都会来一趟的,他会来把我们收到的赋税全部运走。”</p>
简怀箴现在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指着那吴山县先斥责道:“你这个县令也当得太糊涂了,你怎么可以让人随随便便的就把你们征收的税收给带走呢?难道你们不是每次要自己上缴国家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