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温声问:“你师父对你好不好?”
“当然对我好极了,师父从小将我收养,待我好像亲生女儿一般。”惊染如此说道,说罢还狠狠看了简怀箴一眼。简怀箴仔细看着她,现这个少女毕竟和她母亲不同,少女眼睛里尚待几分稚气。一双美丽的眸子带着几分傲气。看起来上官鸣凤待她甚好,也没有吃过什么苦,未经历生离死别,所以因为上官鸣凤之死,而这般伤心失态,鲁莽冒失又丝毫不计后果。
只不过这张容颜,对着简怀箴而言,委实太过于眼熟了。看着惊染的半边脸颊,宛如最完美的雕刻品,没有丝毫的的瑕疵。美得惊心动魄,宛如最完美的工艺品,又因为上官鸣凤的宠溺,眉眼之间带着傲然之气。
听闻上官鸣凤待她甚好,简怀箴心中亦有安慰。只不过看到这名少女浑然不知自己身世,又深深憎恶自己。上官鸣凤从小将之收养,却没有告诉她的身世,冰冻三尺却非一日之寒。当初上官鸣凤找到了唐云萼的女儿,却私自将之养大,自己丝毫不知。看起来若干年前,上官鸣凤便心生反意了。
只不过看上官鸣凤将唐云萼的女儿百般呵护,养育成*人,没有让这名少女受什么苦,可见她到底良心未泯。
惊染看见简怀箴眸子里光彩变幻,一时忧愁,一时感慨,也不知道简怀箴在想什么。她是不怕死的,如今被简怀箴这个恶毒的女人捉住了,惊染只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她心情平静下来,看着简怀箴,只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是恶毒心肠,不过样子真是好看极了,她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上官鸣凤对你既然甚好,想必也不会不给你取名字,你叫什么名字?”简怀箴看着着少女性子极烈,又对自己成见甚深,自己若问她名字,多半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果然惊染受不住激,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叫上官惊染。”
简怀箴心里想:“她居然和上官鸣凤同姓,看起来鸣凤真是很疼爱这个徒弟。”
她拿起了惊染的面纱,说道:“你的师父为什么要你总戴着面纱,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你怎么知道——”惊染忍不住说道,她话一出口,忍不住想咬自己舌头。其实简怀箴说什么,她本来一个字也不该应的,可是简怀箴问她的话儿,她的心里面也是很奇怪的。从小到大,师父都要她戴着面纱,从来不许惊染揭下来。惊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那些师姐师妹,见她整天戴着面纱,性格又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个个都很排挤她。
唯独师父对她是最好的,教她武功,对她关怀备至。可是如今对她最好最好的师父,却被简怀箴给害死了。惊染眼睛一酸,险些又哭了出来,只不过想到自己的在仇人面前,眼睛里的泪水止含在眼里,再也不肯掉下来。
“我要是放你走,你肯不肯走?”简怀箴已经有放她离开的心思,只不过看惊染如此倔强,只恐怕就算自己将她放走,惊染也不肯走的。
“简怀箴,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也不用假仁假义。”惊染只认为简怀箴是最奸险的人,她所有示好,自然都是别有心思,有什么用途。
“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成的小姑娘,骗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我觉得留着你不杀,也不怕你为上官鸣凤报仇。你试试也无妨。”简怀箴故意相激,这惊染单纯如斯,宛如一张干净的白纸,没有半点污垢。
惊染果然说到:“简怀箴,我一定要杀了你!”
简怀箴轻轻咳嗽了两声:“现在我受伤了,只恐怕放了你,你趁机会杀了我。你一个誓,我将你毒解了,那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