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单全收,皇长公主,下官想来徐有贞不会如此轻易的听从这个意见,毕竟徐有贞在官场上厮混了这许多年,对于官场上的许多禁忌都是极为熟悉了,绝不会轻易应允此事。”李贤对着简怀箴连连摇头说道。
听得李贤有此表态,简怀箴便接口说道:“若是徐有贞不肯听从你的法子,你就劝服他听从便是。”
听得简怀箴越说越奇,李贤忍不住张口追问道:“皇长公主,你说徐有贞不肯听从这般的意见的话,还要出声劝服于他。”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接口言语道:“不错,正是要劝服他。”
李贤闻言,便极为纳闷的开口说道:“皇长公主,此事李贤便跟不知晓了,还请皇长公主明示。”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说起来想要劝服徐有贞收下石亨的礼物的确是一件难事,徐有贞也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决不至于为了这十万两银子而受制于石亨。”
听得简怀箴这般说法,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我也是这般的想法,徐有贞的官位已然是位极人臣的当朝一品大官,决不至于为了区区十万两的银子而然自己受制于石亨。”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你所言之事倒是一点不差,不过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想要让徐有贞收下十万两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听简怀箴提到了这件事,李贤自是好奇心大起,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路子自然是有的,照着前头的推断目下徐有贞不想接受石亨的十万两银子的窥知,主要还是不想被石亨反制。如果你倒过来想,其实这也是徐有贞藉此机会反制石亨的一个绝好的时机。”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听得越来越糊涂,便对着简怀箴追问道:“公主,下官愚钝,请皇长公主说明白情由。”
简怀箴闻言,便微微一笑说道:“情由非常简单,这件事情李大人只要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去想,便极为容易明白我方才所言之事了。”
听简怀箴这么一说,李贤便接口追问道:“皇长公主所言的另外一个人究竟是何人?”
“当今圣上。”简怀箴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句。
“公主是说皇上,此事跟皇上又有何瓜葛。”李贤益加感到疑惑的说道。
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是囿于成见,只在徐有贞跟石亨两人身上着眼,此事便如李大人方才所言的一般,想要劝服徐有贞手下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绝非易事。”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颔说道:“正是,正是,这也是我所忧心的地方,古语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徐有贞是官场老手,对于为官的禁忌极为圆通,诚所谓烂熟于心,这个老狐狸绝不会轻易将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收下。”
简怀箴闻言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说的是,徐有贞不是一般人物,当年动夺门之变,此人便是罪魁祸,于谦大人之死其中很大一部分缘由便是牵扯到此人身上。故而想要说服此人收下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之事自非轻易。”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下官心里头也是这般想法,徐有贞这个老狐狸不是这么容易上石亨这个当的。”
简怀箴微一颔道:“此事从人情常理揣度自是如此,不过要是徐有贞收下十万两银子,将东西转交给皇上,岂不是跟皇上表面了心迹,同时也是反制石亨的好法子。”
听闻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极为佩服的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是能够劝徐有贞先收下东西,然后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事情还真如皇长公主所言,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好法子。如此一来,徐有贞非但可以跟皇上表露忠心,还可藉此机会不留痕迹的把石亨倒打一耙,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见得李贤有此体悟,简怀箴便颔说道:“李大人说的一点不差,此事只要巧加斡旋,便可让那徐有贞跟石亨之间生出极大的仇隙,对奸党加以分化瓦解,以便日后逐个击破。”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接口说道:“皇长公主的主意果然高明,如此一来,足可令石亨跟徐有贞之间的攻守同盟破裂,只要这个同盟分崩离析之后,日后想要对付这两人,只要居间稍加挑拨,便可坐收大功。”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此事一点不差,如今想要对付徐有贞跟石亨,这便是一条极为不错的主意。不过此计虽好,也需要李大人随机应变,决不可让徐有贞那个老狐狸窥视出你的心意来,若是让徐有贞看此事,日后就不易对付这两人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告诫的事,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想要分化瓦解徐有贞跟李贤的攻守同盟,的的确确是一步也差不得,走错一步,让徐有贞洞察了此番意图,便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多谢皇长公主的金玉良言。”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笑笑说道:“李大人行事素来小心谨慎,就算没有本公主的这番劝诫,想来李大人也能妥妥当当的将此事处置妥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番就要拜托李大人行这反间之计了。”
“皇长公主放心,既然从皇长公主出得知了此番的行事方略,李贤自会好好准备,以应对明日徐有贞的传唤问话。”李贤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所言甚为不差,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还要细细谋划思量,周详布置,方能不让徐有贞对此提议产生疑虑之心。”
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这番指点李贤定然谨记在心,永志不忘。日后为于谦于大人洗雪冤情之时,还请皇长公主多多赐教才是。”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话实在是客气了,替于谦于大人洗刷冤屈,自是仁人志士当为之事,凡事有志于此之人,皆是本公主的袍泽弟兄,李大人拼却清名到豺狼屋中跟这些穷凶极恶的奸人周旋,更是足见李大人的心意之坚,这般心迹,可昭日月,本公主也是极为钦服感佩,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本公主还要多跟李大人讨教此事,李大人之言未免过谦。”
听得简怀箴有此又此一言,李贤慌忙接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此事过谦了,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颇为复杂,以李贤一人之力,实在是独木难支,唯有请皇长公主多多出谋划策,方能将策反徐有贞跟石亨一事顺利行进,不至于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李大人放心,此事本公主必当鼎力相助。”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李贤闻言自是极为欣慰,便对着简怀箴应声答道:“如此自是最好,皇长公主,那李某人就先行告辞了,明日徐有贞若是派人来传唤我到他府中商议此事,我便将皇长公主今日告知的法子来应付他。”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也罢,此事李大人就好好去做,只怕千万要小心从事,切莫让徐有贞那个老狐狸窥破了你的用意。”
李贤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假,徐有贞确实极为难以应付,明日下官自会小心谨慎,相机行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深为颔道:“李大人想来办事谨慎,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便是如此。明日还请妥为应付,从中巧加引导,让徐有贞对石亨心生嫌隙。”
李贤听简怀箴有此一说,便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请放心,此事下官定然会妥善处置。”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诺,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素来是一诺千金,也罢,目下就如此处置好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此番真是多谢皇长公主指点迷津,下官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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