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有贞也从石亨的反应和回话中嗅出了一件事情来,看来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如李贤反分析的那般,正是石亨派人捉去了。
若不是石亨指使人所为,决不至于会有这番的答复。
心里头想到了此事之后,徐有贞便觉得石亨果然是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做事不择手段。
徐有贞心里头系念掌上明珠徐栖歆的安危,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心中想了一想,觉得自己的女儿若真是被石亨派人虏获到了石亨府邸之后,目下想要尽快的救出自己的女儿,唯有到兵部尚书府上去借兵一用。
兵部尚书还是自己的朝中好友,也是朝廷抗衡石亨一系武将势力坐大的最后保障。
徐有贞觉得只要自己亲自到兵部尚书府上一说,此人必定会派兵帮着自己料理此事。
心下想定了这个计谋之后,徐有贞便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便对着家丁吩咐道:“命人备下轿子,老夫要到兵部尚书府上一趟。”
听得徐有贞有此号令,家丁自是不敢怠慢,便退出备置轿子去了。
顷刻之后,徐有贞便做着轿子去了兵部尚书府。
兵部尚书是徐有贞在朝中的一大奥援,也是朝廷节制石亨一派势力的重镇。
最为兵部尚书是为朝中指挥武官的最高职衔,可是石亨手握重兵,丝毫没有将兵部尚书放在眼中,对于兵部尚书而言,石亨便是他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也因为跟石亨以及石亨一派的武官常有龌龊,兵部尚书自然是跟徐有贞走得很近。
因为朝中的重臣里头能够跟石亨平起平坐的大臣以前还有个于谦,目下只剩下一个徐有贞了。
故而听门房来报徐有贞大人亲自来拜候,兵部尚书也不敢怠慢,便命人大开中文相迎。
等开了中门之后,兵部尚书自是亲自趋引了出来。
徐有贞落了轿子,便见到兵部尚书府中门大开,兵部尚书王晓峰亲自迎接了出来。
“王大人实在客气,如此大开中门,徐某人如何担待的起。”徐有贞笑笑言语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王晓峰快步趋奉到了徐有贞的跟前对着徐有贞施礼道:“徐大人大驾光临,下官真是有失迎迓。”
徐有贞接口言说道:“王大人不必如此。你我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大开中门,实在是太过尊崇老夫了,如此抬爱,老夫也受之不起。”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兵部尚书便开口言说道:“徐大人客气,当今天下,王某人只开中门迎候两个人,一个是万人之上,富有四海的当今天子,另外一个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徐大人。也唯有皇上跟徐大人是下官倾心敬服之人。”
见兵部尚书王晓峰如此言语,徐有贞便打哈哈的对他言语道:“王大人正是目无余子,老夫得大人如此尊奉,未免太过,受之有愧啊。”
王晓峰闻言便对着徐有贞张口招呼道:“徐大人客气了,请随下官到府中一叙。”
听得王晓峰有此一言,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也罢,就请王大人前头领路。”
王晓峰便屁颠屁颠的接引着徐有贞到了花厅。
到了花厅之后,兵部尚书王晓峰自是亲自招呼徐有贞做上座。
徐有贞一意坚辞,王晓峰无奈。
“徐大人,你的科名在前,是谓十三科的老前辈,理应徐大人上座此是。”王晓峰张口招呼道。
徐有贞微微摆手说道:“今日来此,我是宾客,王大人是主人,不比朝堂,还是分主宾坐下好了。”
见徐有贞坚持不肯,王晓峰也没有法子,只得开口言说道:“也罢,大人既然是这般说法,下官也毫无法子,那就依着大人的意思,今日下官僭越了。”
“谈不上僭越,这是规矩。今日是好友相会,朝廷的体制仪礼权且放到一边好了。”徐有贞笑笑说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说法,王晓峰便开口言说道:“也罢,就照着徐大人的意思办,今日就只分宾主,不论其他。”
徐有贞见王晓峰有此一言,便张口说道:“王大人说的是,今日就只分宾主,不论其他。”
绸缪了一阵之后,两人便分宾主相对而坐。
王晓峰便命府中泡上好的龙井茶相待。
兵部尚书王晓峰起居奢华,对于饮食之道素来也是颇为讲究,在朝廷里头众官之中更是声名赫赫。
龙井茶很快便齐备了,侍女一上来就先给徐有贞敬茶。
上好茶之后,徐有贞微微闻了闻,便对着王晓峰张口言说道:“同官中人言王大人对饮食之道素为讲究,颇有孔圣人割不正不食的遗风,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果是如此。”
听得徐有贞有此赞美之辞,王晓峰慌忙避席离坐对着徐有贞张口说道:“大人所言正是让小人无地自容,醉心此道,对家国百姓毫无裨益,哪里记得上徐大人每日忧切国是,关心民瘼。”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张口言说道:“王大人这般赞誉老夫,老夫也是受之不起。”
王晓峰闻言便接着开口言说道:“徐大人请茶。”
徐有贞便举起茶杯对着王晓峰施礼,随即开口言说道:“王大人也请。”
两人对饮过后,王晓峰便张口对着徐有贞说道:“徐大人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大驾光临,寒舍自是蓬荜生辉,自是不知徐大人今日来此,究竟所为何来?”
听得王晓峰有此一眼,徐有贞便一板一眼的张口言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老夫今日登门造访,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见徐有贞说出了这番话,王晓峰心中一动,便迟疑的问了一句道:徐大人位高权重,当今皇上对徐大人也是言听计从,徐大人莫非还有和难事不成?”
徐有贞听得王晓峰有此一问便吁了一口气道:“王大人闻得好,老夫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朝中朝外,反对老夫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更有一些阴险狡诈的小人,最为喜欢从旁边使诈,屡施暗算,最为防不胜防。”
王晓峰素来跟徐有贞形迹不拘,听徐有贞有这番的感慨,心里头便知道徐有贞是遇上了烦心事。
如此想来,王晓峰便张口追问道:“徐大人莫非又有人兴风作浪,想要在徐大人头上动土。想来朝中跟大人不睦的且想要对付大人之人也是有石亨那个狼心狗肺的贼子奸臣了。”
徐有贞便接口言语道:“正是如此,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石亨。”
王晓峰听得徐有贞这般说法,便接口追问道:“石亨有对大人做出了何等龌龊之事。”
听得王晓峰有此追问,徐有贞便张口言说道:“石亨派人劫走了小女。”
兵部尚书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颇为诧异,慌忙接口问道:“徐大人,石亨果真做出了这般毫无体统之事。这等事体石亨如何做的出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牛文无广告小说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