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儿掏出口袋里的指南针,那指针在罗盘上抖动了两下,指针又回到原处,齐菲儿转了个方向,指针又抖动了两下,回到了原处,齐菲儿又转了身,面向刚才来时的路,指针还是坚挺地指向南北两端。
见鬼了!齐菲儿在心里骂了一句。
指南针坏了?
在这个时候?
幸好这一片也不大,也就两条路,不是往东就是往西,如果一条路走不通,折回来就是了。齐菲儿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有尖尖的小角,她决定一会儿要边走边做记号。
往左还是往右呢?
左边的路要亮一点,靠着山崖,无遮无挡,右边的路要暗一点,靠着山峰,全是遮挡。
如果从比较光明和黑暗的角度而言,那左边代表了光明,右边代表了黑暗。
不过她手里有电筒,她觉得这也是天意,应该在鼓励她往更黑的地方去。
她决定了,走右边!
齐菲儿像军人似的做了个九十度向右转的姿势,左手紧紧攥着应急灯,右手捏着三角形的石块,三角的一条边抵着她掌心上的薄茧,两个角抵着她的食指和无名指根部,顶上的那个锐角抵在了生命线的终点处。
她的嗓子微微发紧,刚才还没有的紧张感开始从心口向四肢蔓延。
她的手脚开始变得僵硬,闪避树枝的动作也变得不太灵活了。
突然,“嗵”的一声,她的手肘撞到了一根粗壮的树干,手中的应急灯跌落到地上,那束光“擦啦”闪了一下,好像一道闪电。
齐菲儿迅速俯下身子捡起灯,条件反射似的甩了两下,那光又“擦啦”、“擦啦”闪了两下,齐菲儿不敢再动,她生怕再有过分的动作,那盏保命灯就要彻底宣告罢工。
她的右掌迅速把手中的三角转了半圈,用一个锐角对准将她绊倒的这棵树,她略带气愤地在树干上画了个大大的正三角形!
后面的路要小心一点。
她提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