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儿一想,对呀,那封“情书”是睡醒后再写的,他那时已经走了,还没来得及看到。
所以,小琪说对了,是因为我留的字条不够紧急,所以他才觉得“并非十万火急,所以先去忙别的事,等有空了再回来找齐菲儿”吗?
念头在脑袋里穿梭的速度堪比齐菲儿飞奔下山的速度,他这会儿是走到山脚了吗?他为什么没有用瞬移,也许他一直在附近逗留,想要散散步,等她睡醒吗?
一转眼,齐菲儿从金顶下到了山门,又从山门到了太和宫、紫霄宫,又沿着紫霄宫一路下山去。
于鹤翀,你到底在哪里?你回个头吧。
齐菲儿在脑海里呼唤着于鹤翀的名字,宁静的早晨,只有一个疯女人在武当山晨跑。
她的脚步声经过的地方,将鸟群都惊起,鸟儿拍打着翅膀在树林上飞来飞去。
太阳从曙光熹微,一直升到日上三竿。
大飓风之后,武当山弟子们都疏于打扫了,这满地的落叶在齐菲儿经过之处飞扬起来,散在空气里,天女散花一般,渲染着一股子苦情的气氛。
目光所及之处,她寻觅着于鹤翀的影子,到后来,她大声地呼喊着“于鹤翀”,那回声悠悠荡在山谷中。
到后来,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只喊得山树震颤,鸟儿惊起,扑打着翅膀,盘旋在齐菲儿的头顶。
齐菲儿傻乎乎地指着鸟群说话:“你们看见过于鹤翀吗?”
鸟儿们盘旋了两圈飞走了,未置一语。
到了山脚下,太阳升到了最高处,日头又大又烈。
金霸王兔子的电池终于耗尽了。
齐菲儿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埋头休息了一会,一旦坐下来,眼泪就止不住地涌出来。
于鹤翀,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出现一下,跟我打声招呼吧。
齐菲儿从埋着头的臂弯里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她幻想着,此刻于鹤翀就会出现在眼前,微笑地看着她,问:“请问,这是去紫霄宫的路吗?”
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好像悲伤的情绪像一个闸,“于鹤翀”三个字就是旋开闸门的旋钮,现在整个水库里的悲伤像洪水一般淹没了她。
她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哭了很久。
为她心里的那个名字,为她错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