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斗宫殿内,乍现火花一抹,随后那传令连人带旗,直接从马背坠下。
“主子!”“老四!”“美仁!”“萧桐!”“少爷!”劫杀队伍,传来各式各样的呼喊。再看那人策马慢行,衣衫被火焰灼烧的千疮百孔,可粉雕玉琢的面颊,与如瀑倾泻的秀发,均一尘不染,他双手各持长剑一把,其一是朴实红透的木剑,其二是一把酷似红铜材质的利剑,剑身剑柄都没有花饰,更没有剑鞘,唯有那剑身上的‘青釭’异常耀眼!
萧桐双眼微闭,面颊上留有两道泪痕,他轻夹马腹,慢慢向斗宫门前行进,挡住去路的剑盾手纷纷退却,落在后方的长枪兵,更是不敢前行一步。
这时,季东华把脚边的“已死”将领,一脚掀飞,随后拿起它的出战长戟,扛在肩上,看向萧桐的目光,似怒气冲天,大喝:“不准哭!不准你掉眼泪!”
从这二人出现,斗宫范围就变得很静,丢盔弃甲的剑盾手,被季东华喝得屡屡退却,它们的身体无一不在颤动,看看策马慢行的萧桐,待看清那人的容貌,阵脚更是乱得仓惶,随后都指向斜扛长戟的季东华叫道:“吕,吕布!是吕布……”
要是平时,这吕布二字一出,季东华一定笑得见眉不见眼,可此时此刻,劫杀队伍的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丝毫笑意。
“呜!”斗宫深处突然有号角响起,号角声令乱红曲戛然而止。大败而归的剑盾手,快速退回本镇,态势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玉伯抹去脸上的血渍,呓语道:“这般人儿落泪,只怕任谁都会为之心碎,还未战,士气已无,小娃娃感情太重,不是好事。”说到此,包括玉伯本人,场内大伙同时变脸,齐声喝道:“小心!”
萧桐倏地睁眼,还没弄清情况,只觉得马上一沉,转眼间已有件寒气逼人的战铠,紧紧贴上他的后背!有人骑在马上了?什么人的速度这样快!
萧桐刚要扭头,只听身后冷哼一声,“难道几世轮回,他还依然伴你左右?誓死护你,可却没有半点回报,真是痴人笑谈!青釭剑,归还于我!”声音脆而爽朗,饱含年轻人的气势蓬勃。
一念之差,萧桐还处在惊愕当中,手中青釭,就已被来人豪夺。眨眼间,此人飞身一跃,反回军阵。萧桐顿时回头看去,也只捕捉到长枪一杆,白缨半缕,那人身法太快,能看清这些,已是萧桐眼力了得。
马缰被上前的左校拉住,劫杀队伍快速在斗宫门内摆开,同时万军列阵的中央地带,赫然立起帅旗一杆,它质地雪白,中间绣着一个金色的“帅”字,而帅字两端偏下,还绣着两枚小小的赵字,黑体。
“威!”万军重新列阵,气势不输先前。
萧桐翻身下马,冷眼睨着万军摆出的阵仗,与那杆太过扎眼的帅旗。
“夺回青釭剑的人,是赵子龙,想不到武侯墓岂是灵穴那么简单,难道一切都是天定好的劫数,还有他……”莲影与几女站到人群当中,丽眼内映满萧桐的身影,思绪早已飘远。
“看来这关难破了,我怎么感觉那赵子龙有自己的思维,大家想想他刚才的话。”玉伯朗声念道。
萧桐紧握木剑,深吸着气,说道:“玉伯,你们在这等我,我自己去砍那帅旗。”
大伙闻言一惊,高进满脸怒色,刚要出言训斥,只听万军列阵之中,又响起那赵子龙的声音。
“就凭你?!别说笑了!回吧!”他的语气仿佛与萧桐很熟。
萧桐撕碎外衣,将木剑牢牢绑在身后,单脚踏前笑得张狂,“没错,就凭我,昔日你能单骑救主,搏杀千军万马之间!我又如何不能!何况现在,你们只是曲曲一缕幽魂罢了!”
季东华扛戟前行,朗声道:“我和你同去!”
“哈哈哈哈!好你个痴人!既然你二人想再闯这阵!就先拿回你们的东西吧!可别让我再抢了来!”话落,季东华听着‘再想’二字直发愣,只见三物飞过万军头顶!季东华没做犹豫原地起跳,接住其中最小的一个物件,待双脚落地,也没看其他两个是何物品,只见手中握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清晰刻着两个金字,‘吕兵’。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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