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已经昏迷两日了,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月韵和琪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一点办法,而夏隐自从两天前见到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了。
最糟的是,她们现在甚至连离开这间屋子也是要尽量避免的事,连去找个大夫也是十分困难的事。
琪儿小心的给惊鸿喂了一点水,叹了口气道:“师兄再不来,真不知道惊鸿能坚持到几时。”
“师兄不会不管她的。”月韵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屋中唯一的窗户道:“他留在这,不就是为了她吗。”
琪儿听出这话中一丝不太寻常的意味,暗暗摇了摇头:她们的事自己都看在眼里,心中也都明了,只是一时还相安无事,她便也就一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后,自己还能继续装下去吗?她看了一眼惊鸿,思绪却回到了两天前。
那时候两人还在按照夏隐的吩咐,按照他给的地图,在烨都后宫中探索着地道。以夏隐的意思,惊鸿就在这其中的某个地方,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惊鸿了,自然是很想见到她,亲眼看看她究竟怎么样,还好不好。
之前她们曾经在一间暗室中发现了像是惊鸿留下的痕迹,这一发现让两人欣喜不已,更加确信了惊鸿确实是在这那些地道中的某一处。
随着探索的进行,她们未经过的只有国主寝宫下方了,越接近哪里,她们便越小心。虽然可能离惊鸿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可也同时意味着越来越危险了,惊鸿是不会自己平白无故的到地道中的暗室中去的,何况是在没有夏隐吩咐的情况下,所以她十之**是被人关起来的。
在国主寝宫的正下方有一间暗室,看结构便是在内部极不易打开的,门上还被上了三道锁锁住。这暗室中定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物,才会被严加防护起来。
想到这是她们最后一个没有到过的地方了,若惊鸿真的在这地道中,那就一定是在这间暗室里了。
想到这一点,二人便难以抑制住心中的兴奋,但二人却仍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想耽误太长时间,只想尽快打开那道门,一探究竟。可尽管如此,二人打开那道门也用了近一天的时间。
悄然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们满以为会一眼就能看到惊鸿,可现实却让她们失望了,那间暗室中,没有人。
她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夏隐说的话是不可能错的,而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即使是普通人也不会理解错吧。难道惊鸿又被关到了其他地方吗?
她们只觉自己的辛苦白费了,顿时便觉身上好像失了力气。琪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拿出夏隐给她们的地图,将最后的空白填补好。刚要叫月韵一起离开,想办法再找夏隐探听一下惊鸿的消息,无意中一瞥,却发现这间暗室中不知哪里隐约透出些光亮,像是哪里还有出口一般。
这一发现让二人顿时觉得身上又有了些力气,想起进门时只想着能在这见到惊鸿,都忘了仔细查看这间暗室。惊鸿不在这,或许是由这里到了别的地方呢?
意识到这一点,二人便循着那光亮找到了这间暗室中的另一个出口。只是,这出口是向上方走的,而这上方便是明理国主的寝宫,难道,惊鸿现在在国主寝宫中?
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可国主的寝宫二人也断不敢贸然前去。思来想去,想知道惊鸿究竟在不在的心里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便想着到靠近那出口的地方听听能否听到上面的声音。
那暗室是在国主寝宫的下面,想来也不能听到什么声音,若是平常,这确实是肯定的事。可现在,二人却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在打斗。
二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想来在国主的寝宫中若是发生了打斗,那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出什么,二人正准备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头上那块没有完全挡住这间暗室的石板竟被一下子轰开。那一刹那强大的内力让月韵和琪儿有些抵挡不住,但二人还是尽快的掩住了身形,不让自己被上面的人发现。
月韵运气调整被那忽如其来的强大内力扰乱的内息,而后抬头透过那完全敞开的出口打量外边的状况。只一眼,那抹耀眼的白就完全占住了她的眼睛,而下一刻,那抹白上突兀的红色就像是针一样直直的刺进了她的眼睛,丝毫不留情。
夏隐受伤了?月韵此时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怎么可能受伤?这是谁干的?而后不断冒出的念头让她在看见镜月时就像是感觉到了眼中的一颗钉,一刻不除就难以忍受。杀了镜月的念头让她把那一年在朔月阁所受到的所有杀手的训练全都忘了,身体不可抑制的就想冲上去,身边的阻碍也完全不能阻挡她。
“住手!”直到夏隐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恍然清醒过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明理国主的寝宫中,手上拿着从到明理就没有拿出来过的鞭子,一头已经被鲜血染透。
月韵知道自己犯了错,看着夏隐想说什么,嘴唇却哆嗦着吐不出一个字。
“你,你是,若,若伶?”倒在地上的镜月看着月韵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话音刚落便吐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