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便问道:“大人和皇上情同手足,大人又经常进宫,想必大人对皇宫是很熟悉的吧?”
“我是外臣,即使与皇上再熟悉,许多地方也不是我能去的。”
月韵点点头,暗自想着那禁地应该是在内廷后宫中,外臣确实是去不得的。可转念一想,惊鸿即使没去过,也不见得就不知道这件事,可该如何问才不会让她怀疑呢?
惊鸿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知这话不好问出来,便道:“楚姑娘是在想那位朋友的事吧,你放心,我即使不能进内廷,也可以查到所有的宫人。”
月韵犹豫了一下,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道:“大人说过现在后宫没有嫔妃,那么大人为什么也不能进后宫呢?”
惊鸿笑了笑,她是真的被逗笑了,道:“后宫即使没有嫔妃那也是后宫,怎么能因为没有嫔妃就坏了规矩呢。”
月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转而道:“大人讲的自己的故事太少了,我还没听够,大人不如再讲讲吧。”顿了顿又道:“大人听过的故事或是传说也行。”
“我下山不到一年,不曾听到过什么传说。”惊鸿说着,见月韵微微皱起了眉,嘴也稍稍嘟起,满眼幽怨的看着自己。当下心中暗叹了一声,做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还真是不小,认识她十余年未曾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便无奈的道:“好,我讲便是。”惊鸿说出这话便后悔了,自己从小到大听过的所有传说月韵都听过,要找个她没听过的除非是自己现在编出来的。
月韵见她低头苦思冥想,便“好心”提醒她道:“我住在那家客栈的时候,听老板娘讲过鱼皇后的传说,大人可知道那件事?”
惊鸿一听忽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又给她倒了一杯酒道:“坊间传闻,我自然不会比他们知道更多。”
又是这般,虽未听他说明一字,但结合起她的反应,月韵也隐隐猜出了几分,却又不甚明白,只得再作打算了。
宗辰到了边境,向隐国递了战书,便悠然的等着回复。
他并非不急,他一年多没见到惊鸿了,每日清晨都希望睁开眼便能看到惊鸿,可夏隐却一步步把他引到了这一步,根本急不得。
他知道夏隐是想名正言顺的送给他一个一座江山,顺便将惊鸿还给他。可他现在根本不想要什么隐国的江山,他只要惊鸿能平安的回到他身边就好。
此事过后,他定不会再让惊鸿离开他半步,也绝不会再让她接近夏隐。
战书是晚上送到的,第二天惊鸿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玄清,这么长时间没上朝,这可不像你啊。”钱豹一掌拍在惊鸿肩膀上,她这个风寒还没有完全好的人挨了这一下,腿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多亏了景昀在一旁扶了她一下。
“玄清还未痊愈,怎挨得了你这一下?”景昀这段时间去丞相府探望过惊鸿几次,可惊鸿大多都不在,他以为与原来相同,她是在宫里陪着皇上。可有一次,丞相府的一个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这才知道惊鸿这段时间竟是一直在陪着一个姑娘。
“是我的不是,向玄清道歉了。”钱豹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意思道歉的意思。
“好了。”景昀嫌弃的对钱豹摆了摆手道:“你先走,我有话要对玄清说。”
钱豹眼睛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圈,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们两个美人说话,我自当退避三舍。”说着便转身走了。
惊鸿笑了笑,觉得钱豹十分好笑。
景昀却道:“别与这粗俗之人一般见识。”
“不碍事的。”惊鸿转头看他,便见他表情严肃了起来,便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玄清,你和皇上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景昀自认为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可见最近有些不同于往日,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景何出此言?”难道连他都看出来了?
“没有便好,只是你原来经常进宫,这段时日却在丞相府,也不上朝。”
“一点风寒一直都没好,传染给你们就不好了,上朝倒是能来的。”她说着,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不过是我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