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弃睁了眼睛,已是近午!
伸了伸懒腰,竟还是觉得累!其实睡得多了,也不舒服。她是深知此理,怎么的也唤了人来,替她穿衣理妆!
秀发轻挽,玉容稚娇,怎么看怎么的孩子气。唉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
心里委实难以下断论。这个孩子,其实,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所有吧。现在,那个灵魂不知哪去了,自己只算是代为保管。可是,就算是这样,看到即墨无双那样冷漠的神情,难免会觉得大受伤害。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混蛋,没责任心。花自弃深深觉得这人是污辱了男人这个词,在她的心中,男人应该象那个人一样,洁身自好,干净的似不沾染这俗世的灰尘一般,对家人爱护有如自己的眼睛,对别人,才可以高傲,才可以冷漠,才可以无情!
呸,这人空长了一个好容貌!实则不过是衣冠禽兽!
可是,她低了头,孩子,总是孩子,一个生命!无辜稚嫩,需要人去保护!就算是他的身体不好,可是他活着一天,就有生命的权力。有幸福的可能。这柔软的坚持,正是自己活下来的动力!
花自弃坐在镜前,沉思
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异样的暖。生命真是神奇,她现在正在孕育着一个!
早饭开过来,她看了看食物,也不挑剔,只是问:“最近我们养的羊儿产奶了没?要是有,我每天喝上二碗!”
侍女道:“是。”
早上传来消息,那匹马儿在新婚第二夜,忧郁而死。花自弃听到这消息,也感叹了一番,觉得这马儿实在比即墨无双的品性好得太多。
一天,在静安中度过。花自弃一直在沉思。到了近晚,花自弃让人收拾起侧殿的一间屋子,她不能容忍再和那个男人共居一室了。
是夜,即墨无双回来,见不到花自弃。问了左右宫侍。
“花妃说身子不适,怕夜来睡不安枕,惊扰了圣上,所以另避居所。”宫侍战战兢兢的回答。由来,妃子想挑战陛下的权威,不管结果怎么样,她们这些服侍的人都讨不到好去。
即墨无双面无表情,道一句:“令她过来。”
宫侍们赶紧退开去。走到花自弃房中。
“花妃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有事相商!”
花自弃稳稳坐着:“我不想见他。”
宫侍们一脸的冷汗,齐齐跪下:“请主子怜惜!”
花自弃看了看她们,淡笑:“左右不过是一场戏,太入戏,有时候也是可笑的事儿。我不需要怜惜你们,你们都是有自我决断力的健康成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是自己照顾不了,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儿。”
宫侍们没有别的话,这样温软声音,这样善良心性,却说出这等,薄凉之语,真正只是高位者才会这样没有怜惜人的心肠!
有二位退下来,去了即墨无双那边,就算没有添砖加瓦,亦是对花自弃的态度心寒,毫不掩饰的将原话说出了。
即墨无双冷笑了。这丫头还真以为自己多受宠。现在有了身孕,大概没有得到自己足够的重视,居然装腔作势,拿捏起他来了。哼!
他抬了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