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在清河家中时,有位嬷嬷是从汴州逃难来的,家里落难前是开绣坊的,她从小便学习精于此道。于是,我母亲就让她来教我的女红,不过她教人最是严苛,要是她在这看到咱们绣的这些不入眼的小东西,肯定要把咱们做的扔出去了。”
一阵轻笑后,两人才注意到,詹事李贵一脸忐忑的看着她们。
两人收敛了辞色,李贵见机躬身道是衡阳王来访,然后偷偷抬头逡巡了下主子的脸色又低下头去。
王莘面色还算平静,只是褚方云面上却有些惊诧。
来得这样快么?
“衡阳王现下在哪?”
李贵恭敬答道,“现下是在凌语堂。”
王莘起身略略整理了下坐皱了的裙裾,今日为了方便做女红,她把袖子高高挽起,连衣衫也换了春日里碧色的薄裙,裙摆只到脚踝上,再看褚方云也是如此,她们两个这个样子实在不方便见外客。
“你先去回禀衡阳王,吾与恭后更衣后即刻就到。”
李贵得了令转身就去回禀,只是看样子主子对衡阳王也不是传言中那般怨憎?要不见衡阳王来访还能这般平静?
市井之中,流言纷起,那可是说什么的都有。
李贵在凌语堂门口顿步,摇了摇头收起思绪,主子们的事情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想不清楚,只能鼓起勇气直面传言中凶悍残暴的衡阳王。
凌语堂
王莘和褚方云一脚踏进门,就看到客座上身着赤色金边官服的萧策正端起茶盏往嘴边送。
南景帝王御用金色,金色之下便是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