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冬直接跌坐在了案几旁,一个可怕的念头渐渐浮上心头。【】
霍明明无官无职,竟然要在半路上来池安,那也只有一种可能的……
他——被——发——现——了!!!
轰隆!!
仿佛平底一声惊雷,聂冬抱着头,恨不得蹲在墙角。
完了,他死定了!!
她一定是知道他穿成了博陵侯了,所以才要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他!
“父亲!”霍文钟见他状态不好,颇为担心,“陈福还是有能力的,更何况他们身上会有侯府标记之物,遇到大军反而会更安全。”
“恩。”聂冬呆呆的点头。——他哪里是担心这个!!
他的媳妇儿他真是太了解了,霍明明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这是她的底线,而他在这根底线的钢丝儿上踩得的步子都能跳一曲芭蕾了!
连曲名都是现成的——天鹅之死。
不过最可悲的就是,就算他知道霍明明来到池安见到他后肯定会暴跳如雷,而他还得乖乖的把自己送到霍明明跟前去找shi……
谁让他一开始拖着隐瞒不肯说呢。
聂冬泪目。
有一个行动力这么高的媳妇儿也是一种福气啊!
他用了下策来应对霍明明,于是他媳妇儿也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哎……”聂冬叹了一声。
屋内静悄悄的,谁也不敢来触老侯爷的霉头。
朝廷的注意力始终在流民身上,池安的秘折递上去有一段时间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褚峰等人小聚一起,也有些愁眉不展。
褚峰一脸不悦:“圣上这是不打算管博陵侯了?就放任这老不死的继续在我池安胡闹下去?这几个月为了支持池宁那地方,郡内竟然拨了粮饷过去,这像什么样子?这海还禁不禁了?!”
褚燕敏道:“太后五十大寿在即,圣上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处置博陵侯的。”
“哼,外戚之臣!”褚峰颇为不屑,“靠着女人就能平步青云,难怪这世上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要送自家女儿去后宫!”
“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褚燕敏慢悠悠道,“如今马大胡子和金文龙为了一块贡使的牌子争的头破血流,两个蠢货,被别人耍了还不自知。再这样下去,等他们自己的人打光了,也该别人笑了。这几年,我们用金文龙牵制褚庆涛也有些成效,若金文龙不行了,咱们还得再找一个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