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跟在身后,只觉得老侯爷这姿势莫名的眼熟。目光不由朝着一旁的陈福飘过去,最近是流行扒柱子么?
终于,聂冬决定迈出第一步。刚从柱子后走出来,霍明明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仿佛猎豹一样的眼神,顿时朝这边望来
吓得聂冬又缩了回去。
“呵。”霍明明微微挑眉,勾起一丝笑意。
啊啊啊,好帅啊
两个丫鬟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顺着霍明明目光的方向朝回廊处望去,顿时埋下了头博陵侯来了
很难说这二人是被博陵侯吓到,还是因霍明明的脸和博陵侯的脸对比后的失望而吓到了。
霍明明朝着聂冬扬了扬手,叫了一声:“父亲”
聂冬恨不得给她跪了。
妈呀,这样的明明好恐怖
霍明明又是一声:“不孝女儿给您请安了。”
聂冬闭了闭眼,躲,他是躲不了了。他得逃啊……
可就他现在这身板,他要是敢稍稍迈迈腿,霍明明就敢用一百二十迈速度的大长腿给他来个死相极惨的追尾。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等死。
聂冬一副小媳妇样,终于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本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乐观心态,立刻道:“你有心了。”
说罢,将秦苍陈福二人留在门外。
正是晌午,书房里很是透亮。四周安安静静的,连鸟鸣声都少了许多。
聂冬正要坐下,又赶紧直起身。不安的站在书房里,左右四顾:“那个……呃……恩……对了,你渴不渴?”匆匆忙忙的去拿茶壶,一个不稳一脚踢向了茶几一角,疼的他五官都要离家出走了。
“几日不见,侯爷行动变得这么迟缓了?”霍明明已经走到了茶几那里,倒了杯茶递给聂冬,“侯爷请用。”
“不敢不敢。”聂冬赶紧双手接过。咦?没有泼他一脸?
正庆幸时
“啊唔……”
一个**的叫声正要破口而出,嘴巴却被人用手野蛮的捂住。腹部的疼痛无处宣泄,聂冬觉得自己的眼眶都快要瞪裂开了。
霍明明缓缓松开了拳头后退了几步,轻声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你……”聂东捂着肚子,直接瘫软在地上。霍明明这一拳太狠了,简直去了他半条命。
“行了,别装死了。”霍明明走到矮几旁盘腿坐下,她出拳还是有分寸的,“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趁早,迟了……”说着,又活动活动了手指。
聂冬吓得连忙爬起来:“暴力明明,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暴力了。虽说这是博陵侯的身体,但敬老是美德,要保持啊”
霍明明道:“如果你不用那张脸说话,也许我能下手轻点。”
“你以前果然爱的是我的脸”聂冬悲愤指控,只恨博陵侯的酱茄子脸不能让他嘤嘤嘤,不然他死也要嘤嘤嘤给这个外貌控的女人看
谁料霍明明果断的点点头:“男人没钱不可怕,最要命的是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你看这三样,你现在占哪一样?”
聂冬恨恨道:“往前推二十年,老夫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华有才华。”
霍明明:“哦。”
一个字,让聂冬顿时又趴在了地上。
他想问霍明明就他现在这个状况该怎么办?要是他一辈子都困在博陵侯的身体里……
可他不敢问。
在这个时代,他从未融入进去。说句酸掉牙的话,他只是一个误入时空的迷路人,整个时代对他而言都是陌生和疏离的。在这里,他只有他自己,和……霍明明。
见聂冬脸色好转过来,霍明明突然问道:“你记得不记得你是怎么穿来的?”
聂冬连忙打住了自己那悲秋的心思,想了想,回忆道:“好像就是一觉醒来……之前准备过两天跟你求婚的,戒指我都买了,就放在枕头旁。”
见霍明明若有所思的模样,聂冬叹口气:“我知道你也难受,现在已经成这样。我来这里也有几个月,私下里想了无数的法子,可都……”
正要说什么,霍明明突然一伸手,将他的脸推向另一侧,一脸沉重:“别用这张脸对着我,我真的还想打人。”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霍明明,你还是不是女人那爱的果然是我的那张脸”聂冬咆哮。亏得他还记得屋外还有侍卫守着,尽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他这么伤心,这么彷徨,这么紧张,结果霍明明……
肤浅
“我收到了你的字条。”霍明明将一个信封拿出,正是聂冬作死的那一次写的,“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