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的视线太过**,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他不自然的转过身去。于此同时,沈心之有意无意的挪了挪身体,将我的视线完全隔绝。任我左转右转,就是再也看不到了。
然而,虽然只是那么一瞬我还是清楚的看到,没有斗篷的包裹,他的肩膀看起来瘦削且单薄,我不明白,这样的肩膀,是怎生出的那一骨子的傲然凌烈?那长及地面的长发已然束起,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另我奇怪的是,那里的皮肤竟然呈灰白色,让人心底发怵。而那黑色裘袍的背后,用墨金色的线绣着一条龇目欲出的金色巨龙。
虽然已经看不见了,我却仍是直直的望着他的方向,回忆那个身影。
看着我瞠目结舌的发愣,沈心之沉下眉眼道,“是该走了。”
摆了摆手,示意我走开,自己便滑了进来。我毕竟心有不甘,还一个劲的往外瞅,他却直接关紧了暗门,推搡着让我快走。
实在不堪其扰,只好又往刚才的来路往下走去。走的慢了,背后便有一把玉扇冷不防的那么戳一下。我郁闷,怎么感觉像是押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问咱乐不乐意。不过历经百世,只有命运选择我,我却从不能选择命运。被命运蹂躏惯了,说实话,要真问我,我还真无所谓。
“他是谁啊?”那抹身影总在我眼前绕啊绕的,只怪那人实在太神秘,我真的相当好奇。于是我转身抬头问沈心之。
他正把玩着扇柄,没有意外也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挑眉问我:“你真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还问。然而再看他的眼睛时我却犹豫了,我突然想起了面具男身后的那条呲目欲出的龙,以及方才他们那些隐约的对话。我看着他狭长的桃花美眸小心翼翼的发问“知道了,会死么?”
“会。”他笑。非常笃定。如果你不介意,我说也无妨,“其实他是……”
“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闷头抱耳,吓的直嚷嚷。先声明,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毫无价值。
沈心之看着我笑,笑的温柔似水。用扇柄戳了戳我的脑门,示意我继续走。
爬上来时累的要命,走下去倒是轻松加愉快。很快便到了方才的那个石室,没路了,我转头向沈心之求救,希望他也能奇迹的开出一扇门来。
他没说话,只是一边看着我,一边慢吞吞的从华丽水袖中取出一只玉做的瓶子来,递与我的面前,说。“闻一闻。”
“这也不能知道啊。”我遗憾的接过瓶子,早该想到了,进来时就是昏进来的。
认命的打开瓶盖,异香扑鼻,面前的沈心之一个变两,两个变三,三个变……恩~~~数不清了。然后我也就晕了。
又一次躺在那温润黑石做的地板上,以一种任人摆布的姿态。我却不知,在我头顶之上,与面具男数强之隔的地方,有人正谋划着一场阴谋,非常之不幸的是,被害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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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庄严肃穆,然而后殿珠帘屏风之后,却无灯无盏,诡异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