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自己的荒唐。猛然想起,昨日傍晚,心心念着的人儿,似乎已经回来。然而在这阳光迷离的清晨我竟不确定,那是否只是我因太过思念而做的一场痴梦。
近乎于慌乱的冲出屋外想要去确定,却惊见木水中,站着一位比之阳光更为耀眼,更为温柔的白衣男子。
只怪他以往总是锁眉寡言,一双眼睛又是狂傲不羁。再加上他尊贵的身份,我哪里知道,原来,那个冷傲乖僻的天神,竟然也能在阳光下,美的这般耀目,这般温柔。
眼前的君怀洛穿着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白纱衣,挽袖站在木水之中,颀长的身影在粼粼波光的水中如清莲般出尘而立,晨曦温柔的阳光,带着舒爽的风照耀在男子倾世的容颜上,黑色的发丝松松挽起,几屡微微湿润的凌乱佛与额前颈边,额角上闪动一丝水光,不知是汗还是飞溅的水花,君怀洛抬手去搽,然而手上的水珠却随着额上的一起,自那如玉的颜上滚落,抚过轻启的薄唇,滑过弧线优美的脖颈,淌入那衣领微微敞开所露出的精实的胸膛之上。
那一袭薄透的白衫,更早已沾满湿气,熨帖在君怀洛完美修长的身体之上。
深深吸气,我哑然,究竟是我引诱他,还是他在诱惑我。身为男子,竟然也能如此**刚想别过头去,然而那水中绝艳的男子却先发现了我,于是,阳光下,让我更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冷酷狂傲的天神,竟然满眼温柔的对着我笑。那阳光下莞尔的一笑,足以让我久久久久的不能呼吸。
一手挽着湿透的袍摆,一手提着心剑,君怀洛自木水中向我走来。笑的柔情蜜意。“凰,你醒了。”
正所谓无福消受美男恩,受惯了他的霸道冰冷,如今的温柔相望却直叫我尴尬心慌的垂下眼睑,然而,低头之间,视线却刚好落在了他沾着水珠的胸膛之上。那薄湿的白袍紧裹的健实身躯,那湿热的吸气自他身体传来,一时竟让我羞得从颊边红至耳根。
“喜欢吗?”君怀洛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羞红的脸,对上他微笑着的眸子。
“什么?喜欢什么?”我答的惊慌,然而却不知道为何而慌。
“我的新衣裳啊~”挑眉,嘴角是笑,我的慌乱似乎让他饶有兴致。“昨日见你似乎颇不喜欢那身黑色的篷衣,是以就换了。”
“那这身衣服,你又是从何而来。”我纳闷,这袍子不似仙家之物,怎会织就的如此薄透。
他笑,指了指一边绿荫深处探头探脑的小小蚕精。见君怀洛望来,那些小东西立时羞的四下逃去,撞头抱柱,一片慌乱。这般情景,让我一消方才的尴尬,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转身望他,褪去了一身天衣仙甲,君怀洛在我身侧笑的仿佛像个孩子。佛落他发上的水珠,我好奇的问,“那方才你为何会去水中…。”话尚未说完,君怀洛便自身后取下了别与腰间的丝网,网间,竟然有一尾肥美的鱼。
“啊!木水中的鱼可狡猾了,我住了那么久从未捉到过!”我惊呼,提鱼往屋内走去。我的身后,一身白衣的男子温柔的笑着随我而入。只是他手中的心剑,却剑光暗淡的近乎要泯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