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基地,樱花酒店内。
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相对而坐。
对门的主位坐着的,是一个俊美到近乎邪异的青年,赫然就是,那超凡七阶的土御门忠行。
此刻,他的脸色很平静,既没有蹙额嗔目,也没有咆哮如雷,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股杀气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此人正是贺茂义心。
在他的右手边,是一个瘦小的青年,生得是浓眉阔口,颇具英武之气,正是山口纯一郎。
土御门忠行的对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大腹便便,圆脸肥腮,一脸富态。
此时正值大冬天,但他的脸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不时地擦擦额头腮边流下的汗水。
一脸苦大仇深,仿佛,坐在他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吃霸王餐的客人。
他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安鹤年。
今天2月10号,再过一周便是华夏的春节了。
今天,幽州基地的天气很冷,但酒店内的气氛更冷。
四个人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良久之后。
山口纯一郎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安倍晴海死了,咱们的任务算是失败了,现在该怎么办?
大家都这么闷着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呀。
土御门忠行大人,这里您的地位最高,您得给大家拿个主意啊!”
土御门忠行的嘴唇动了动,身上的杀气好像更重了。
好半天才淡淡地道:“拿主意?我怎么拿主意?
十年前,你我三人奉命接近安倍晴海,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我们才让安倍晴海真正投靠山口组!
上个月,我刚刚给山口春野大人递了消息,说安倍晴海马上就可以继承阴阳家传承了,可谁曾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去了一趟荒野区,人就没了!”
土御门忠行狠狠一捶桌子,震得桌上的杯子都跳了起来。
土御门忠行这才恨声道:“安倍晴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杀了,消息一旦传到山口春野大人耳中,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诸位,山口春野大人的手段,想必你们也清楚,若不想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那就切腹自尽吧!”
想起樱花基地,那位极道组织首领酷烈的手段,几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张鹤年喘了半天粗气,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到底谁下的命令,杀谁不好,偏偏杀了安倍晴海,安倍晴海只是一个学生,他会得罪谁,竟然莫名其妙就……啊!大人,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山口纯一郎冷笑一声,对这位年长他十几岁的胖子,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是猪么!我们行事如此隐秘,怎么可能被人察觉?”
“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真的暴露了身份,谁会对我们出手呢?
唯有安倍家的势力,可若是安倍家下的手,他们又怎么会杀自己家族唯一的血脉呢?”
银发老者,贺茂义心,忧心忡忡地道:“眼下并不是追究少爷死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我们该如何向山口春野大人交代啊!”
山口纯一郎脸色苍白地转向土御门忠行,说道:“土御门忠行大人,你看……要不咱们把这里的情况向山口春野大人如实说明?
安倍晴海之死,我们虽然有责任,但眼下山口组正值用人之际,说不定……山口春野大人会放过我们呢。”
土御门忠行嗤笑一声:“你就别做梦了,山口春野何时心慈手软过?
更何况,我们用了十年时间,才培养出一个听话的安倍晴海来。
如今,山口春野大人晋升九阶的希望,全都葬送在我们手中,你还想让他原谅你?”
山口纯一郎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山口纯一郎在这四个人中,地位有些特殊。
四人虽然以土御门忠行为主。
但要说到与山口组的那位,十三代目的关系,山口纯一郎才是最近的。
也正因如此,这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山口春野的疯狂!
……
就在此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你好,请开一下门,你的外卖到了!”门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