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夭夭是一大早被耗子的电话吵醒的。
赶到警察局时,程颢已经趴着桌子沉沉睡去,他面前的警察撑着下巴正一脸苦恼,却终没胆子喊醒他。略强的灯光照射着程颢俊美的脸孔,他的唇色苍白,脸颊上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身上的衣服也带着一股血腥味。颀长精瘦的身子,非常委屈的局限于木椅与矮桌间,但气势却丝毫未减。
下意识的,单夭夭将身上略为宽大的外套脱下披上程颢的肩,又抬眸面无表情的朝那警察望去,“程颢可以走了吧?”
“开什么玩笑?他聚众滋事连枪械都使出来了还想出去?等着坐牢坐到死吧。”
这话不是男警察应的,而是另一名开门而入的女警察说的。看她杏眼圆瞪的样子,还真是该死的天真无邪。
单夭夭忍不住勾唇笑了,对着女警察问道,“请问你哪只眼看到程颢携带甚至是使用枪械?”
她这话刚出,那男警察脸色就变了,冲过来拽了拽那女警察的衣角,又朝单夭夭解释道,“很抱歉,她还没有了解全部的状况。”
“我说错什么了,这种臭流氓本来就该……”
“就该怎么?”单夭夭低问,眼眸中已有遮掩不去的薄怒。她得承认她非常讨厌那小女警语气中的鄙夷,还有双眸中明晃晃的傲气。
那女警眉头一挑,竟是不知死活的反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忘了这是警局,我是警察,你还想在这里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