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经历了生死,这几个月一直饱受折磨地在思考着孩子的事,最终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父原来也是一方霸主,后来兵败才来到了淮南。至此,我们就寄人篱下。父亲精通文武,来到淮南后也确实得到了大人的重用,可是在这乱世立足谈何容易。父亲从小他对我和姐妹们就非常疼爱,我的两个姐姐都作为政治筹码嫁给了军阀和政客,她们最后都郁郁而终,她们都与我差不多的年纪。”李小姐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姐嫁给一位将军,将军在战场上阵亡,结果受其牵连惨死在敌人的残暴蹂躏之下。二姐嫁的是一个狗官,狗官跟着犯上作乱被诛杀,结果二姐和孩子也一起被牵连。”李小姐伤心得语不成声,南真看着她,心里生出了些许怜悯,他的父母、师伯早已过世,可师叔的死并没过去多长时间,对至亲至爱的人的感情他是明白的。
李小姐又悠悠说道:“父亲看着两个姐姐的命运如此坎坷,就一直把我留在家中,也不管什么人来提亲,他总是不答应,所以我十六岁了都没成亲。可我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父亲不要文官武将,她就为我悄悄找来了江州的哥哥,让他在江州帮我寻了一个当地名士的儿子,”李小姐说到这里,紧咬住红唇,眼里喷出了一股阴森森的怒火。“哪知这对狗父子禽兽不如,父亲没出事前他们深藏不露,等到去年父亲出事后,他们终于露出了他们丑恶的嘴脸。”李小姐匍匐在床头又是一阵轻轻的抽泣。“他那儿子名面上是个谦谦君子,暗地里却整日在外胡作非为,我与他婚后一年都没有怀上子嗣。他们爷俩都是伪君子,外人眼里的名人名士不过是他们奸淫掳掠的保护伞,我父才出事,他们父子就不分彼此对我百般糟蹋蹂躏。”李小姐声嘶力竭地捂面说道:“你说我还能生下此子吗?”
南真听完后也不禁为之动容,‘那召德方丈一代高僧不也一样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有被自己斩杀的那三人,难说暗地里他们也一样为虎作伥,自己愧疚了那么多日子,说不定到头来却是在为恶人感伤。’想到此处,南真的心情释然了许多。
“李小姐,你的事令在下也十分愤慨,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只要你将来不会因此刻的决定后悔,我可以答应你让我办的事。”
李荷碧抬起头来充满感激地看着南真,“谢谢小师傅,这件事一定要谢谢你,因为这事虽然是为我做了一件好事,但毕竟有伤天理,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
当晚,南真就去了江州。他没去药王斋,而是在另外一家药铺开了方子抓了药。因为孩子已经快三十周,他又让药铺为他介绍了一个会护理的婆子带了回来。朱小姐的身体还很虚,南真又去山上修行的道士处买了一些养气培元的丹药和几株几十年的人参,一切准备妥当。那婆子经验丰富,在小院里整整在了十五天才把事办完。
一晃又是两个月,李小姐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由于心情好了,加上年纪轻底子好,背上的箭伤也已痊愈,只是腹部的枪伤创口大,所以还不能用力。至于小孩的事她虽然不提,但是明显还有些让她无法释怀。
几个月的相处,南真和李小姐之间的气氛有了变化。李荷碧比南真大了两岁多,都说女孩子比同龄男孩成熟,可是李荷碧却是那么幼稚,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蜜罐里的她竟然不知道很多世俗之事,南真虽然也是一青瓜蛋子,但终归从小颠沛流离经历了许多常人都无法经历过的事,再加上他身负高级功法,智慧才学都要比这位大小姐要厉害得多,是以,南真反而像哥哥一样在为‘妹妹’出谋划策、解惑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