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拿人!杀人犯李信速速出来受降!反抗者格杀勿论!”敌人中有人中气十足的喊道。
他*的,不就杀个县令,怎么别人没事,偏偏我就有人追,李信恨恨的想。
“你们找错人啦,咱们是鸡公山的好汉,不想死的赶紧滚!”他一边喊一边观察这群官兵,虽然看起来气势很足,但实际上骑马的只有十几个人,其他都是跟着跑路的帮闲,也就百十来人。
怪不得他们只敢这时候冲上来,恐怕一直在身后吊着。
“赶紧上,捉了李信就撤”,对面的官差低声喝道。
十几名官兵没动,那些帮闲一窝蜂冲了上来。
李信对手下这二十几个人的实力实在没底,一共就训练十多天,还是在赶路期间练的,虽然也领着他们拿长矛去戳路边的尸体,可是对面是官兵,很难说他们不会像二柱那样直接投降。
“兄弟们,鸡公山的好汉马上就打完了,咱们只要撑一炷香的时间就好,杀一个人赏银十两,我李信说到做到。”
“按照平日里练的,刺枪,收枪,刺枪,收枪,看清楚人!”李信不停的叮嘱。
李信招来这些民夫都是年轻小伙子,按说血气是有一些的,就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大阵仗,难免心惊胆战,握着枪的手都在抖。
眼看帮闲们拎着大刀棍棒冲到近前,只听“砰”一声枪响,当先一名帮闲痛呼一声扑倒在地。
李信吓了一跳,还以为对面有火器,扭头一看才发现是汤彩儿举着马丁尼的火枪朝外边发射。火枪后坐力太大,虽然汤彩儿已有准备,还是被顶了一个屁墩儿,她爬起来拍拍屁股朝李信嫣然一笑。
李信这才想起马丁尼的火枪给了汤彩儿,因为李信和陈倩都有功夫。
“相公,别怕,我们陪你!”陈倩握着齐眉棍凑过来说。
“兄弟们,看见了吧?十二岁的小姑娘都敢杀敌,你们还怕什么?是爷们就跟我一起杀敌!”
“杀啊”。
说话间,帮闲们已经冲到车前,拿刀的往车上爬,拿棍的在一旁钻着缝往里捅。
“噗呲,噗呲”,长枪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声。
“啊……!”
李信也闹不懂为啥这帮捕快的兵器不是长矛,印象里明代的吏员从来没有拿长矛的习惯,多是刀,铁尺,铁链,水火棍。
这么一帮没有武装的喽啰也敢来寻鸡公山的晦气,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杀!”李信随手就捅死了一个举刀欲砍的帮闲,冷不防旁边一根棍子捅了过来,正好打向他右肩。
“小心”陈倩急呼一声,一棍劈在那根捅来的棍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儿臂粗的水火棍竟被她一击折断。
陈倩犹不放松,顺着车缝向外刺出,车外那人想后退躲开,手里握着的水火棍却卡在车箱间,一时竟忘了松手。
“啊!”一声惨叫,车外那人满脸鲜血的向后仰倒。
李信的二十几名手下占了武器的便宜,也越战越勇,甚至有爬到车上向下刺的猛人。
几十名帮闲死的死,伤的伤,竟然寸功未立,还没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肝胆俱裂,再也没有人肯上前。
只听有人发一声喊:“败啦!”众人一哄而散。
“他*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兄弟们,跟我杀出去!”李信朝手下发一声喊,率先翻过马车冲了出去。
胜利的时刻总是格外令人兴奋,手下们纷纷跳出去痛打落水狗。
李信其实有些忘乎所以了,官兵后面还有十几名捕快骑着马,要是冲过来可够他喝一壶的。
只是现在李信追着帮闲们跑,帮闲们向着捕快冲,倒成了帮闲给他打前锋。
捕快们知道事不可为,互相对视一眼,果断打马转身。
他们正要逃跑,却见两边早有骑士向他们冲来。
“不好,快跑!”,当头的捕快拼命抽马。
可惜为时已晚,他们过于关注场上的局势,竟没有听见马蹄声,等鸡公山的马队从车阵两边冲过来时,速度已达极致,他们已经没有起速的空间。
李信捅翻几人,只见两股洪流在远处相撞,正中间的捕快们背身御敌,一个个就像四条腿的羔羊,惨叫着被砍翻落马。
打头的那名捕快总算有些本领,躲过一柄柄马刀,最后滚鞍下马,保住了一命。
其实鸡公山也没几匹马,全算上也就二十来匹,但一个是冲锋,一个是逃跑,局势一面倒也很正常。
“跪地不杀!”李信高举长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