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伶牙利齿的白皮奴,你奶奶的,找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蓟州壮汉直扑周富贵而来。
好不容易整了条新裤子,这还没穿热乎,就被老马踢出两个窟窿,壮汉不禁肉痛不已,又被周富贵骂得火冒三丈,于是怒吼一声,双拳直上直下的,向着周富贵扑击而来。
“动手是吗?”
周富贵丢去兵器,大踏步的迎了上去。
大家同为大燕伪军,世称汉贼,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因而能够不动兵器就不动兵器,动兵器这事就大了,双方都是默契的抛去兵器,看谁的拳头硬。
壮汉为彪悍的北方大汉,身材雄伟,肌肉虬结,虎背熊腰的,拳头舞起来,是虎虎生风,直击周富贵的小白脸,周富贵也是身体强壮,可一个是黑壮,周富贵是白壮,身上的肉白生生的,如浪里白条一般。
这拳打实在了,周富贵的俊脸定会被揍成丑八怪...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周富贵岂能让对方得逞?于是侧身躲过壮汉凶猛的扑击,迅速闪于壮汉身后,快速提出一脚,踢在了壮汉的腿弯处。
壮汉皮糙肉厚的,打在其他部位,就跟挠痒痒似的,而其弱点或者说薄弱之处,就在于关节、咽喉等处,周富贵是深谙此道的,因而一脚就将对方踢得单膝跪在了泥地之中。
这还是周富贵手下留情了,否则踹在壮汉的膝盖上,他这条腿可就废了。
“哈哈,刚吃过海参是吗...哎呦!”
周富贵扭住了对方左臂,哈哈大笑,可话音未落,壮汉右臂奋力一击,胳臂肘顶在了周富贵的头部,力量极大,直接将周富贵顶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跌倒在了泥地之中。
“横死贼,假娘子,找死!”
壮汉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向周富贵。
这一下压实了,不但周富贵的小俊脸堪忧,就连他的五脏六腑也是凶多吉少了。
“彩!彩!彩!”
“典猛大哥果然威猛!”
“富贵也不落下风,好样的!”
一众燕军此刻阵也不列了,还给激斗的两人腾了个地方出来,纷纷抱着兵器,看着二人打斗,大声鼓噪喝彩。
终于爬起身来的阿尔布谷,坐在地上被气歪了鼻子,却无任何办法阻止。
名叫典猛的壮汉来势汹汹的,吓得躺在地上的周富贵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典猛的胸腹处,借势将他踢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啪”的一声,落在了泥水之中。
“好贼奴!”
蓟州壮汉典猛人如其名,果然异常悍勇,虽被摔了个七晕八素的,但很快就爬起身来,又向周富贵扑来,典猛悍勇,周富贵也不孬,于是二人纠缠在一起斗了个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哧啦!”两人久斗之下,典猛的裤子终于不堪其负,被扯开了个大豁口,露出了典猛黑红黑红的屁股。
“哈哈哈哈!”
一众燕军见状顿时哄堂大笑。
“我...我...哇...”
此时典猛也不与周富贵继续打斗了,兜着裤子,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典猛虽威猛异常的,其实他的年龄刚及弱冠。
“啊?你哭...哭什么?”
周富贵身上也挨了典猛不少拳脚,身上也是沾上了不少污泥,不过衣物倒也完整,同时周富贵秉着打架发型不乱的原则,因而模样看着不是那么狼狈,起码比典猛好多了。
周富贵气喘吁吁的看着典猛哭笑不得的问道。
“俺娘...俺娘...缝了整整三个月,才缝好的,可俺穿了还不到一天,就...你赔俺,否则俺誓不与你善罢干休!”典猛哭丧着脸说道。
“哈哈,誓不善罢干休?”周富贵闻言不禁笑道:“不就一条裤子嘛,改日多送你几条便是,休要啰嗦了。”
话说也是周富贵的老马马老脾气怪,踢破了典猛的裤子...确实是有错在先。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欺骗俺。”典猛虽不信周富贵的话,但也是无可奈何。
典猛平日里斗勇是罕逢对手,却与一身白肉,假娘子般的周富贵斗了个不分胜负,因而典猛对于周富贵倒也有些敬佩。
“打完了?”营将慕容腾戈闻讯,终于带着百余骑兵赶来,骑在马上,铁青着脸看着周富贵、典猛二人下令道:“来人呐,绑了此二人!”
慕容腾戈的左右闻言,便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来,将二人绑了个结结实实的。
燕军军法,乱军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