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贼开局,绝不做鱼肉第一百五十八章冰营苦训“大将既受命,总专征之柄,犒师於野,毕而下令焉,不从令者必杀之。夫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低不伏,此谓悖军。如是者斩之。呼名不应,召之不到,往复愆期,动乖师律,此谓慢军。如是者斩之。夜传刁斗,怠而不振,更筹乖度,声号不明,此谓懈军。如是者斩之。多出怒言,怨其不赏,主将所用,崛强难治,此谓横军。如是者斩之。扬声笑语,若无其上,禁约不止,此谓轻军。如是者斩之。所学器械,弓弩绝弦,箭无羽镟,剑戟涩钝,旗纛凋敝,此谓欺军。如是者斩之。妖言诡辞,撰造鬼神,托凭梦寐,以流言邪说恐惑吏士,此谓妖军。如是者斩之。奸舌利嘴,斗是攒非,攒怨吏士,令其不协,此谓谤军。如是者斩之。所到之地,陵侮其民,逼其妇女,此谓奸军。如是者斩之。窃人财货,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如是者斩之。。。”
“比试武艺,初试定为上等三则,中等三则,下等三则。再比,仍如原等者,不赏;进一则者,赏银钱五十;进二则者,赏钱百文;超进一等,赏银五二百。一次原等,免责;二次原等,打五棍;三次原等,打十棍;五次以上原等不进者,打四十棍,革退。如有不愿打者,每一次追五十钱,二次追一百钱,三次追三百钱,即付武艺考进之人充赏。”
“一人当先,九人不救,致令阵亡者,九人俱斩。阵亡一人,即斩获真贼一级,九人免罪;亡一得二,九人通赏。大队照例。凡当先者,一队被围,二队不救;一队被围,本大队各队不救;一都被围,别都不救;一营被围,别营不救,致令陷失者,俱军法斩其队营之长...”
“......”
“我的老天啊,这斩那斩的,这打那打的,这到底有多少斩啊?多少打啊?”
“密密麻麻的,谁知道啊?”
“兄弟们小心点啊,一不小心,就会犯了太岁了啊,成了短命鬼了。”
“撮鸟,这是练兵还是杀人啊?”
“还练什么兵啊?保命要紧!”
“我等是来充军的,可就这么斩来斩去的,小命早晚丢去,还不如回牢房算了。”
“可是这奖赏...实在太丰厚了,小弟打听过了,还能立功升官呢,如此就放弃,岂不是可惜了?”
“正是,正是,不但赏赐丰厚,听说立功之后,家里还能减税、免税,如此,不如拼一拼号楼,全家也就不会饿死了啊。”
“可这...好是好,这也太严苛了啊,弄不好小命就丢在这雪凛城了啊...”
“哎,真是为难啊...。”
“此有何为难的?不触犯军法,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啊?”
“兄台所言大是,回头我就去背去,定要烂熟于心。”
“嘘,别说话了,来人了。”
雪凛城南某处训练场之中,四百余来自各处之人,围在训练场门口,探头探脑的观看,并且议论纷纷的。
这些人均是将要进入冰骨营训练之人。
训练场是在雪凛城城南,用木栅围起来,方圆约十里,训练之外还有拒马、鹿柴等,训练场附近另有飞熊军士卒严密看守,进入不容易,出去就更不容易了。
训练场门口立了十数个大木牌,木牌之上张贴着白纸,白纸之上写着,不知是飞熊军军法还是训练场的条例,林林总总的一大堆,是异常严苛,严苛得近乎冷血。
周富贵、许满仓、索达成、薛文台、杨信宏、陈昆坤、薛文台等人也在其中。
周富贵也是吃惊不已,也是被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了。
周富贵并非未见过世面,也是见识过这个世上的军法或条例的,可如此严苛、冷血的军法或条例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呼衍晟是个极善治军之人,其中是有罚也有赏,重罚之下也有重赏。
应当是飞熊军军法,最后周富贵心中暗道。
正在此时,呼衍晟的侍卫统领图提斯领数十骑来到了训练场。
图提斯原本就是军中教头,后成为了呼衍晟的亲兵侍从统领,此时呼衍晟命图提斯训练这四百勇士,当然训练完成才能成为勇士,半途而废者或中途死伤者,也就是被淘汰的,就不能称其为勇士了,还会被发配至杂役军,做些杂役之事。
图提斯骑在一匹异常神骏的白马之上,其胯下坐骑,右臀上挂着一个带着锋利刀刃的圆盾,如此圆盾不但能防,而且还能攻,周富贵当然已经见识过了,白马左臀部挂着一副强弓,图提斯腰下悬着就是他的重达十斤的重剑。
图提斯头戴一顶铁盔,铁盔之上为一丛冲天缨,上身一副护胸无袖皮甲,露出了强健的胸肌及胳臂,下身为一件裙甲,露出了两条粗壮的大腿,当然腿毛也是密密麻麻的...
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强健的胸脯,优美的肌肉线条,图提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
图提斯的数十名手中的服饰也几乎与他是一模一样的,令人惊奇不已,而周富贵却是惊诧不已。
许满仓、索达成、薛文台等人是不知道的,他们未见识过,又如何知道?可周富贵却不同,周富贵大体猜测了图提斯等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