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二字正好踩中谭鸢的痛处,她自问容貌智慧都在谭嫣之上,却因为庶出而低她一等,哪里能甘心,此时被当众一说,无疑打了她一巴掌,气的恨不得吃了雪千荷。
千歌这时又给了她另一巴掌:“我们府上小姐有没有修过女戒,不需要告诉你一个庶出的小姐。不过我今日当真是大开了眼界呢,贵府的小姐还没有及笄,竟然就开始修容以悦夫君了,只不知道你们这么急着取悦的夫君,是府上给定下了的,还是自己私定的呢?”
此言一出,谭嫣和谭鸢都脸色大变,谭嫣尖声道:“你胡说什么!竟然敢这么破坏我们的名声!”
“这可不是我说的,”千歌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是谭二小姐自己说的,要修容悦夫君呢,要不是二小姐说,我还不敢相信,贵府小姐们都不想着做贤德主母,只想以色侍人呢。”
谭嫣立刻气急的瞪向谭鸢,手底下偷拧着她腰上的肉:“你这个小贱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害我跟你一起丢脸!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谭鸢低头诺诺应错,一双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喷溅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菩提树下,从谭嫣开口一直听到现在的华服男子,此时勾唇露出一丝兴味的笑意:“这雪府的小姐口才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那个二小姐,真真是舌绽莲花,只怕惯会讲道的僧人都比她不过。”
黑衣男子见主人有兴趣的样子,说道:“那位二小姐戴着纱帽看不清容颜,但观那大小姐的容貌,二小姐应该也是倾城颜色,爷如果喜欢的话,雪县令肯定会欢欢喜喜的双手奉上。”
“不过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丫头罢了。”华服男子淡淡道。他来替父皇办事,收了县令的女儿还不知父皇会怎么想,最后看了那清丽的少女一眼,华服男子转身离开。
被华服男子看了最后一眼的千歌,突然感觉莫名的一阵心悸,若有所觉的往那棵菩提树下望去,只见一片玄色宝蓝镶边的阔袖在墙角一闪而过,只隐约瞥见袖面上云雾缭绕的祥纹,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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