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邪目光闪烁片刻,见千歌真的恼了,才慢悠悠的走到不远处的椅子坐下。
千歌慌乱之下没想到只要拿布盖住即可,而是急忙去拆线,想把东西收起来,却不知道夜凤邪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仍能把上面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件桃粉色的方形肚兜,上面绣着已经完成大半的凤穿牡丹图,鲜艳的彩绣在晃动的烛光下泛着诱惑的光泽,吸引着夜凤邪的视线难以移开。
夜凤邪目光灼灼的看着,不由想起曾经碰过的那处柔软,虽然只是短暂的碰了一下,那美妙的触感却一直残留在指尖,难以忘怀。这么一块肚兜就是要覆住那个地方的,夜凤邪想到这,目光不禁更灼热。
千歌背对着夜凤邪,能感觉灼热的视线要射穿自己的身体似的,连耳朵都要红透了。
把拆下的肚兜放进柜子里,千歌才微微松了口气,缓了缓怦怦直跳的心跳,转过身去瞪夜凤邪:“昨晚不是才来过吗,你怎么又来了。”
原以为他今天不可能来,她才想着把肚兜绣完的,却没想到竟让他撞见,千歌越想越懊恼,瞪着夜凤邪的目光满是嗔羞。
自然是因为她下午在周府与那个周箫相谈甚欢,他心里不舒服了,来问罪的。这是夜凤邪原本准备要说的话,现在却一点也不想说了,只用一双染上浓墨的凤眸深深的望着她。
千歌心跳又加快了,“没事的话你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夜凤邪不语。
在灼灼的视线下,千歌说不出第二遍赶人的话。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相隔不远的对望。
片刻后,房间里压抑又暧昧的气氛让千歌口干舌燥,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夜凤邪瞳孔骤然一缩,突然站起来向她走来。
他的目光太具侵略性,千歌心里想躲,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夜凤邪走到与她膝足相抵的距离,怔愣愣的任由他抬起自己的下巴,薄如刀锋的唇覆到自己唇上,狂暴却又温柔的吮咬,迫使她不得不松开牙关,迎接他的侵入。
心跳几乎跳出嗓子的时候,千歌感觉自己被抱起,慢慢的移动了一会后,身体被放在一片柔软上,而后散发着淡淡曼陀罗花香的胸膛压在自己身上。
千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曼陀罗花香迷惑了,否则自己怎么会任由这个压着自己的男子尝遍口中每个角落,任由他的吻缓缓移到耳垂和脖颈,任由他发烫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衣襟,层叠的衣裙翻飞着扔出床外……
灼人的手指顺着腰线缓缓移动到胸口,千歌心跳骤然漏掉两拍,挣扎着想打破这个迷阵时,压在身上让她几乎窒息的重量突然移开,蚕丝被瞬间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夜凤邪深重的喘息着,体内内力流转,勉强压制着立刻得到眼前人儿的欲望,声音喑哑的轻语:“你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在她唇上又印下一个吻,转身瞬间消失在房间。
千歌眼中氤氲着水光,半晌后神游的理智才回归,连忙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只着亵衣,上衣一片凌乱,腰身正露在外面。
千歌忙整理好亵衣,贝齿紧咬着嫣红的唇瓣,身体微微的战栗着,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部火辣辣的,好像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着自己一样,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的手就碰到自己的……
千歌猛然拉起被子蒙住自己,一声闷闷的声音传出:“雪千歌,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