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箫立刻道:“臣冤枉!真正勾结苗疆的人是云将军!他……”
“你胡说!”云鹤打断周箫的话,厉声道,“勾结敌军的明明是你,却诬赖到我身上,你是何居心?!”
大皇子说道:“云将军何必心急,先听周参军把话说完,再辩白不迟。”
云鹤恨恨的闭了嘴。
周箫继续道:“当日镇南军的唐校尉前来求援,傅大将军便派骁骑将军与微臣前去支援,路上唐校尉以走近路为由,将臣等带入苗疆的埋伏,害的骁骑将军身死,微臣重伤逃亡。不仅如此,云将军怕事情败露,反而诬赖臣勾结苗疆,一路追杀微臣。微臣不愿看皇上被奸臣蒙蔽,骁骑将军含冤莫白,遂坚持到今,终于得见皇上,述说冤屈!请皇上为骁骑将军,为臣做主!”
云鹤大声叫道:“你说唐校尉将你们带入苗疆的埋伏,但是最后包括唐校尉在内的人都死了,却只有你一人活着,不是你勾结敌军,还能有谁?!”
“唐校尉是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苗疆大王子所杀,”周箫已经知道了七公主和桑梓的事,所以故意把杀人的说成大王子,“如今大王子就在京城,谁是谁非,大可请大王子进宫来说明!”
云鹤心中一跳,那个桑梓的身份不明不白,如果真是傅兮阳,大王子为了他肯定会出卖他们!云鹤心急之下脱口而出:“苗疆大王子与雪家的女儿定了亲,他的话如何能信!”
旁边的云天赋脸色立刻变了,忙道:“我云家一直镇守南疆,与苗疆素有怨隙,大王子难保不会借机公报私仇,所以他不能作证!”
雪宁侯却没有被他转移话题,沉下脸道:“云将军是何意思?大王子与我雪家的女儿定亲又如何?难不成我雪家会故意诬赖你不成?!”
元帝的眼神也冷下来,云鹤的意思,分明是指千舞会害他,但是卢艺告状的时候,千舞也在场,她连云家的一个不字都没说,反而让他不要轻信卢艺的话。千舞心性宽容善良,云鹤却如此小人之心,联想到云家对千舞退婚,云天赐刺杀千舞的事,元帝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云鹤父子的心里,恐怕时刻在诅咒千舞呢!
云鹤此时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脸皮不禁抽动了一下,想要张口辩解,却说不出话。
云天赋硬着头皮道:“侯爷,父亲不是那个意思!父亲是说,雪家与傅家关系紧密,荣损与共,大王子作证并不妥当。”一句雪家与傅家关系紧密,无疑会戳到皇上的痛处,但是他却不得不解释,而且他要借此话提醒皇上,柔妃在朝中势大,若再独宠下去,恐怕前朝不稳。
元帝有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云天赋不知道,但是雪宁侯显然听出来了,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含了刀子。
“看来云将军是准备死不承认了!”周箫冲他冷笑一声,对元帝道,“皇上,微臣入宫途中遭到一伙人截杀,微臣抓住了其中一人,请皇上准许带他进来!”
云鹤和云天赋眼中都露出惊慌之色,他们之前还心存侥幸,以为截杀的人都死了,没想到竟有人被生擒!
元帝准了,然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由禁卫军押了进来。
“是你!”卢艺一见此人就大叫起来,“我认识你!你是云鹤的手下!就是你带入杀了我一家老小!你这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