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仔细的将信看了一遍,道:“皇上,这不是臣写的信,虽然伪造的很像,但是破绽不少。”
千歌指着信里的一个字道:“臣的生母名讳中有念字,因而臣写这个字,会以别字避讳,伪造此信的人显然不知道这一点,信中通篇都用了这个字。另外,信的落款处,臣习惯用轻微的一点收笔,这信的落款后却是干干净净的。还有,臣写信用的纸张都是暗金纸,表面看起来与平常的纸没什么区别,但是放在火上烤一下,就会出现暗金色的细碎光点。”
本来在悠哉悠哉的看戏的宇文昊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狭长的眼睛阴冷的盯着千歌,这臭丫头也太狡猾了,一封信都能搞出那么多花招!他自以为可以以假乱真的信,竟有三个破绽之多!
说话的这一会儿,傅南峰已经派人去取了几封信过来,道:“皇上,这是雪尚宫写给臣的家书,请皇上过目!”
元帝将几封信简单看过,又让全福在蜡烛上烤过,果然都如千歌所说。而那封投敌信却没有这些特征。
见元帝神情缓和,徐尚书不甘心道:“皇上,也许雪尚宫是为了以防万一被发现,有借口可以逃脱,故意设置了这些破绽呢!”
千歌轻笑一声,主动道:“徐尚书所言也不无可能。”
徐尚书惊疑的看着她。
千歌把目光转向仇易,道:“不过这信是仇大人送上来的,这么一点可能就变成不可能了。”
仇易瞳孔一缩,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千歌微微一笑,这笑容看在仇易眼里却如恶魔一般,恶魔缓缓说道:“我说的对不对,仇大人?或者说,云天赐?”
云天赐三字一出,众人惊哗,元帝脸色也猛的一变。
云天赐知道身份已经完全暴露,雪千歌敢当面揭穿他,肯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他索性不再隐藏,在他心里其实早就期待这一天。他疯狂大笑了几声,神色狰狞道:“雪千歌你这个贱人,果然一如既往的狡猾!不错,我就是云天赐!”
元帝立刻怒道:“把他给朕抓起来!”元帝怒极,一个在逃钦犯,居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城,还受到他的礼遇,这是在狠狠刮他的颜面,不将云天赐碎尸万段,难消他心头之恨!
“谁敢!”云天赐叱喝一声,突然拿出一根火折子,另一只手将前襟拉开,露出里面绑成一排的火药,冷笑道,“谁敢妄动,我就引燃火药,有皇上和文武百官给我陪葬,我云天赐纵然死了,也毫无遗憾了。”
众人都吓得亡魂皆冒,连连后退,元帝也惊得几乎坐不住,脸色青白一片。
宇文昊又惊又怒,他觉得云天赐疯了,居然偷藏他的火药,想要和仇人同归于尽。在他看来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仇人,没了性命,就算报仇了又能如何。
云天赐的确是疯了,先是不能人道,而后家破人亡,被迫逃离海外,仇恨怨怒在他心里压抑了六年,日日夜夜的折磨他,让他终于变得疯狂,这一次背着云天赋跟随宇文昊回到昭月,早就打定主意,就算是身死也要报仇。
看着众人惊恐的样子,云天赐露出扭曲的笑,故意将火折子朝引线靠近,吓得众人一阵尖叫,就想往外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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