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问道:“你等共有几人?”
领头的是个老者,白发苍苍,有龙虎(www.shuxie8.com)巅峰之境,然而却如风中残烛,有些迟暮之态。
他微微躬身,说道:“我等自各方而来,大多数是从大德圣朝以外,听闻仙人下界,故而前来朝拜。当下,龙虎(www.shuxie8.com)真人共八十七位,其中龙虎(www.shuxie8.com)巅峰者十六人,另有二百罡煞境,因道行低微,只在奉县城内,不敢前来。”
秦先羽问道:“他们道行低微,你们自觉道行不低,便想来了?”
众位龙虎(www.shuxie8.com)真人,面色齐变。
那白发老者急忙说道:“仙君恕罪,我等不敢有半点异心。若能请得仙君讲法,我等心愿奉上至宝。”
“所谓至宝,我不放在心上。”秦先羽说道:“讲法论道,自无不可,然而你等聚众而来,形如逼迫,却又何为?”
不待那老者开口,身后已是有个魁梧汉子,瓮声说道:“少废话,你若讲法,我等敬你为师。”
秦先羽看他一眼,说道:“我看不上你这么个弟子。”
那魁梧汉子也是个降龙伏虎(www.shuxie8.com)的人物,虽未龙虎(www.shuxie8.com)交汇,但也赫赫有名,当下大怒(www.ibxx.com)。但他还未发怒(www.ibxx.com),却又被另外一个中年人伸手按住。
这中年人是个龙虎(www.shuxie8.com)巅峰,他躬身说道:“我等身处尘世,仰慕仙家妙法,听闻仙人下界,诚心恳求,望仙君应允。”
秦先羽缓缓说道:“我不吝于讲法,过些日子,自有安排。你们若是有意。便可前来。也不必收什么至宝。至于形似今日逼迫之状。勿要再犯,否则定然不饶。”
那中年人连忙告罪。
先前那白发老者,咬了咬牙,说道:“晚辈修道已有二百余年,今寿元临近,大限将至,哪怕幸得听闻仙家妙法,多半也无望成仙。今时今日。只求仙君捎带一把,送我登入上界。”
秦先羽眉宇微皱,没有开口。
另外还有人说道:“我亦愿登仙界,倘如仙君可以将我满门上界,一并送上,我愿将门中多年传承下来的一半积累,双手奉上。并且,从此拜仙君为祖师……”
秦先羽说道:“祖师之名,我不稀罕。至于宝物,哪还须一半。我若灭了你满门,岂非全都到手?”
他扫视一方。说道:“穿梭两界,来回往返,非是常事,但我确实有这个本领。只不过这个善心,不该我发。”
此地乃是幽州道德仙宗,而他是中州燕地的弟子。
地仙破界飞升,乃是定律。
而秦先羽出手破此定律,少数也罢,但若是数量较众,便要犯了道德仙宗的忌讳。
此外,被秦先羽送上仙界之人,不免要仗他的势。比如拜他为祖师,有人会因秦先羽而去结交他们,而日后惹了事端,平白让秦先羽沾了因果。有人要灭此门派,不免也要想打秦先羽的主意。
诸如此类,杂事繁多。
他无须多想,立时拒绝。
然而众人群情涌动,当即便有人破口大骂。
“上界神仙又如何?”
“你只孤身一个,我等上百真人聚集于此,还不乏龙虎(www.shuxie8.com)巅峰,看你如何应付?”
秦先羽眉头微皱,一眼扫了过去,却发现那鼓动众人的,居然是钦天监的人。
而这些龙虎(www.shuxie8.com)真人,平日里颇多稳重,但面对神仙妙法,以及破界飞升,一时间竟也坏了心境。
他们之中,不乏有寿元将近之人,论起岁数,比秦先羽更高许多。
仙家妙法有望成仙,然后长生不老。登入仙界,或许位列仙班,从此亦是与天同寿。
这等诱惑,对于寿元将近之人,几乎不可抵御。
“仙人又如何?”
“历代也有羽化飞升的仙人,神秘莫测,登入仙界,但谁也不知他们究竟有多少本事。只是过于神秘,使得世人敬畏莫名。”
“诸位都是真人,哪怕不曾眼见,也该听过,数百上千年间,也有仙人下界的先例。不说远处,单说近处,我大德圣朝就有仙人下界,最终还是前任首正先生,执一国气运,将之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