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是鲁州近年来着重发展的地方,旅游业、地产业等等遍地开花,距离市区三十里的高庄乡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北郊的经济发展带动了这里的住房、餐饮业,几条小街弄的干干净净,很像那么回事。【】
在高庄乡往北三公里的高庄村,还处在较落后的棚户村,全村一共二百多人,一多半出去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妇女、儿童,白天的时候,老人和妇女们也会去高庄乡集市干活,挣点小钱,整个村子没多少人。
因为村子人少,私搭乱建的现象很普遍,两个月前,高庄村的朱起荣归故里,开着奥德赛,穿着时髦,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原先家里的老房子,一亩多地,全部铲平,重新建筑。
村里的老支书看不过去,找他理论,说快要盖新农村了,村里不要随便乱改。
朱起可不管这个,一个电话打出去,十几个青年开着大功率摩托车来了,整个村子烟土飞扬,围绕的老支书家里转了十几圈,老支书心里害怕,便不敢管了。
两个月后,犹如小日本堡垒一样的建筑房拔地而起,建筑物外围墙高三米,墙头有玻璃碴子,面还有钢丝拦截,四个角落安装八个摄像头,相互呼应,在村子入口处,还有几个三百六十度全景摄像头,实时画面源源不断传入这栋建筑物内,里面是两层高的小楼,盖的十分严密,大铁门高三米多,里面养着好几只狼狗,只要外面有人走动,狼狗叫。
奥德赛卷着一层层的尘土来到了这里,车辆停下,朱起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门开了,开门的是个老头,一脸的严肃和警惕。朱起道“我爹妈都死了,这是我二叔,耳朵聋了,也不会说话,但是高小毕业,识字”
费建刚点点头,道“他看门很适合呀,朱起,要善待老人。”
“那是。”
车辆进入,里面犹如与世隔绝的世界一样,张克定看着这个阴森的地方直皱眉头,角落里面的三只大狼狗留着哈喇子,令人恶心,“费叔,来这里做啥”
费建刚道“你要创业,这是你的办公地点。”
“什么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干啥”张克定不满的说,“我起码需要一间像样点的办公室,还需要一个女秘书。”
费建刚笑呵呵的道“在这里干好了,只需要一年,你便能够东山再起,到时候你是海外归来的大亨完全可以走进鲁州流社会,这一年,你需要忍耐啊,克定。”
张克定最缺的是耐心,如果在这里呆一年,无疑于杀了他。
几个人往里面走,小楼地下被挖空了,昏黄的灯泡亮着,里面有各种样式的小机器,离心机、搅拌机等等,有个断手老头子在里面带着面罩,穿着白大褂,正勾兑着各种试剂,旁边放着一些康泰克、白加黑、曲马多等等药品盒子,还有止咳糖浆、鼻涕灵等药物。
张克定忽然明白了,不安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我的天啊这是地下制毒工厂”
费建刚一笑,“克定,这可是摇钱树,你应该懂吧”
张克定溜冰好多年了,光会溜,还从未见过怎么弄出来的,好心很强,加他看好这个市场,如果能够制作出来,别说一年,是一个月他也能发大财。
“费叔,你有心了我爹在天之灵,也安心了。”张克定说。
费建刚欣慰的点点头,“克定,你知道这里最核心的部分是什么吗”
张克定眼力不差,他对这行也算了解,“制作的方法”
“对了,里面制作那人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去跟他好好学,他算不教,你偷学也要学会,懂不”
张克定用力点点头,“费叔,你放心,我会的。”
贺东修理厂,陆老六垮台之后,公安局的车辆有大部分来贺东这里做维护,加公交公司的大公交车,生意也算勉强能够养活这帮小工了,想挣钱还需要拓展业务,贺东正在发帖子,一辆黑色帕萨特开了过来,这辆车很霸道,直接开到贺东办公室门口。
小工凑过去,“大哥,洗车在那边。”
车门打开,司机是个年轻的平头,穿着白衬衣黑西装,“我找你们老板。”
贺东这会从办公室出来,“我是,你是”
平头拿出黑皮夹子亮出来,“我政法委的,车。”
贺东一愣,政法委找自己干啥,忽然间想起了张玉洁的父亲张忠正,虽然从未见过,但听张玉洁曾经说起过,恐怕是老丈人要见他呀,“哥们抽根烟,你稍等。”贺东拿出烟让给平头,平头接过烟,态度稍微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