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恍惚之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里酝酿，在心头里涌出。
她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很傻。
曾经她最喜欢，最看得上，千方百计想要讨好的马升荣，却弃之她于不顾。
马升荣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只是逢场作戏。
自己恐怕在马升荣眼里，就是随用随抛的玩具罢了。
而再想一想，和自己走的一直很近的徐缺，恐怕报的和马升荣的想法类似。
只不过是现在徐缺失踪，无法验证罢了。
高位者手里，从来不缺年轻漂亮的资源。
总会有无数年轻漂亮的女子，前仆后继的扑过去。
而她只是，那些无数芸芸女子中，最普通的一员。
这一点，从曾经的梦中情人，马升荣回复的那个滚字，就可以看出端倪。
反而，她最看不上的林立，自认为是陈明远小跟班的林立，百无一处的林立，此时回复的话，却温柔了许多。
这种戏剧化的对比，让她的内心逐渐动摇，让她的内心里某种一直在坚持的东西，彻底破碎。
“小姐，那林立，真的是不知好歹，竟然敢不接受小姐，以后有他后悔的……”
侍女云秋，看了林立的亲笔信之后，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在她看来，自家的小姐平日里是遵守妇道的了。
外面的那些闲言蜚语，都是传闻，都是诋毁而已。
全都是嫉妒自家小姐而已。
“小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以后会有比他更优秀的人出现的，就凭小姐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还能找不到好的夫家？”
云秋继续不屑一顾的说道。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上这么优秀的小姐？
只是苏然此时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无知者无畏。
云秋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也没有见过的侍女，什么也不懂，眼光有限。
在她的视角里，平日里，能接触最优秀的女子就是苏然了。
然而，云秋并不明白苏然曾经的所做所为，也不明白林立此时意味着什么。
练血三转，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几乎是意味着是除了城内最顶尖那一批人以下，最强的存在了。
平日里，只要大笔一挥，就会有无数想要攀附的人靠上来。
这种人，只要他想，就会有无数的贞洁女子，送上自己的贞操。
所以，真的会有比林立更好的人看上苏然，并且肯拉苏家一把吗？
很难得了。
“不可能了，不会再有了……”明白现状的苏然摇了摇头，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珍贵。
曾经她觉得最不重要的贞操，如今却成为了压垮苏家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当初洁身自好一点，没有和马升荣的那么多事情，恐怕就不会如此绝望……
如果当初一开始就追求林立，恐怕就……
她唯一能动用的底牌，早就在她不知不觉中动用完毕。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小姐，不要再伤心了，不要太看轻自己了，我去找他去理论理论！”
看到苏然越来越低落，侍女云秋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气愤万分，想要出门，问上林立自家小姐那里配不上他。
只是还没等她走出门，云秋就被苏然所拉住，硬生生的按回了凳子上。
“别说了……”苏然揪住了云秋，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之间，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