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杏的意外祸事,给叶儿的婚事带来了新的转机,也给人民的亲事带来了一线希望。
振书一家感念酸杏和木琴的救命之恩,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人民和等儿的事体。振书要对俩人的关系进行重新确认,或者说他和女人已经从内心里认可了这门亲事。觉得没有酸杏和木琴,就不会有冬至的小命,救命之恩是永世不敢忘怀的。但是,这种认可,带有太多的感恩报德成份。况且,等儿是四喜和桂花的亲骨肉。没有他两口子的认同,好事也不会成的。振书女人曾有意无意地在桂花面前试探了几次,见桂花嫁闺女出山的想法依旧坚定不移,便没敢往深里挑明。只能假以时日,慢慢等待时机。
与振书不同的是,茂生彻底改变了对酸杏一家人的偏激看法。在酸杏住院的一个多月里,茂生经常到酸杏家里帮着干活,与酸杏女人言来语去中,或多或少地流露出较明显的意思,就是该考虑娃崽儿们的亲事了。这种显而易见地转变,在大年三十晚上,茂生与木琴的对话中,得到了明确地认证。
茂生唏嘘道,要不是出了这个事体,大叔也会在家过年呀。现今儿,却躺在医院里过。一想起来,就叫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木琴道,他的心肠,到今儿才让村人明明白白地知晓了。他原先那些愁苦委屈,恐怕现今儿还憋闷在肚子里,消化不了呢。
茂生道,不会呀。今后,谁要是给他委屈受,我先就不答应。
木琴回道,你知他现今儿的愁苦委屈在哪儿么。
茂生疑惑地道,不知哩,你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