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们感觉这河边的声音有了些变化,是的,现在的声音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很快,我们看到远处了一群又一群的火光,那声音也得以辨别出是人的脚步声。这时,王圆她们也都换出了衣服来了,我和蔡桦也赶忙去到表演用具的马车上给自己“画起妆”来。
十五分钟后,那些举着火把的人来到了我们的驻地,看起模样,大概也是官兵,只不过,每个地区的士兵穿着略有一下不同。
我现在幻化成一中年男子的形象出现了,头发盘起,幸好我虽年纪不大,但身高还行,使得能够不至于一眼就被看穿。
这一队大概有三十多个士兵,领头的是两个有些矮小的人,其中一人头戴盔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走上前对我们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先生立即走上去说,我们是演戏的。那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那你们不去城里,到这里干什么?老先生,一边用手做了个请看的姿势,一边说,两位将军,我们是城浦人(城浦就是那老先生的家之所在,那也我们就是从城浦坐船去到东陵的),演唱城浦当地的莆仙戏,因为几个月前,黄河决口,城浦化为乌有,所以我只好带着家中的一些晚辈后生出来唱戏讨生活。
那领头的人“嗷”了一声,扫视了我们一下,然后目光落到了我和蔡桦的身上,之后便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上下大量我们。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其他人应该是在担心我们是否会暴露,就在大家心绪飞舞之际,那矮头军官喊道:“这两个,哪一个是哥哥啊?”老先生如释重负,便开口回道:“左边的较高的是哥哥。”
“嗷哦。那这些都是你的女儿啊?”
“有些失,有些失徒弟。”
“你这些女儿,徒弟都挺有姿容的,”那人说着说着就走到昭雨面前,并一只手搂了上去,同时另一只手也在不住乱摸,昭云见状一把推开那领头者,并对着他骂了起来。
我转身跑去,可见另一领头者拔出剑来,指着我说:“你想干嘛!”话毕,许多士兵也拔出剑来,最后还是老先生,赔笑着走到那个调戏者面前,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令牌对他说道:“这位官爷,我们已经被东陵城何参军收编在府上,这次出巡,也是奉他之命,还望海涵。”
那人听到老先生的话后,赶忙抽开手,拿起那令牌,然后摔在地上,对其他的士兵说了句“走”,便都逐渐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