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脸上的时候毛毛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衬衣到旁边的盥洗室去洗漱。
这里是中国棋院女棋手宿舍陈好的房间。实际上棋院在一开始建造的时候都是按照三个人一间房盖的。但是这几年入段的女棋手实在不多而且大多数又跟着对象搬出去住了——比如说原来跟陈好住一起的张璇使得这偌大的1o平米房间只住了一个人。不过这样子也给陈好跟苏羽创造了便利条件他们只要跟看门的大娘打声招呼就能进来“鬼混”一番。而且这里是三楼也不用担心有小偷什么的。
毛毛从盥洗室走出来轻轻拍拍还趴在床上手脚并在一起抱着一只大公仔熊嘟着嘴巴睡得就像还没满月的小猪一样的陈好那一弹一弹的屁股然后在她耳边拉长声音叫:“陈好~~陈好~~”
陈好扭扭耳朵把熊向上提一下挡在脸上换个方向继续睡。
毛毛看看手腕上的运动表:已经6点多了也该起来了吧?于是她坐在陈好的床上坐在陈好的身边用手在她大腿上来回的划又把一根手指放在陈好眉心的上方。
陈好终于熬不住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揉着眉心难受。
毛毛拉着她的手大叫:“好姐姐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陈好蒙蒙胧胧的问:“现在几点?”
毛毛大声说:“早上6点零八分。”
陈好到头继续睡并拉过毛巾被裹住身体挡在脸上迷迷糊糊的说:“你不知道起得太早会损伤皮肤有黑眼圈么?等我睡个回笼觉先。不到九点不要叫我。”
看看翻过身去被毛巾被裹得像豆角一样的陈好毛毛没有办法自己轻轻地打开门从宿舍里走出去吃早点。
今天是她参加全国应氏杯大学生业余围棋锦标赛决赛阶段的第一场比赛的日子理所当然要起的早一些。
不过早点成了现在最困惑她的问题。毕竟她在天津住了半年多了吃惯了锅巴菜或者煎饼果子之类的津味早点来到北京却现这里根本没有锅巴菜这东西煎饼也远不如天津的好味道在加上传统的北京早点诸如豆汁之类那根本就不是她所吃得了的这让她十分郁闷。
在棋院外面转了一圈之后毛毛数数兜里的钱干脆去离这里不远的一家中式快餐店去花十几块钱吃牛肉面。
而当毛毛走进棋院的时候却见到了本来应该已经坐飞机回俱乐部准备下一轮联赛的孔杰和她哥哥。
苏羽和孔杰当时正坐在棋院大堂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可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毛毛走过去打招呼:“哥咪咪早啊。”
两个人无精打采的招招手算是回话了。
毛毛坐在他们对面问:“你们不是说昨天就要回俱乐部的么?怎么还在这里?”
苏羽伸个懒腰把手搭在椅子背上伸着腿打个哈欠说:“没什么老师他们组织了一个旅行团去大理参加什么围棋节去了老陈一看没人了就把我们留了下来当大盘解说。怎么样准备的怎么样?有把握么?”
毛毛笑嘻嘻的捏捏孔杰瘦瘦的脸蛋说:“那当然怎么着我也是匿名人的妹妹要是这棋输了我请你们吃饭。”说完有些担忧的拍拍有点打盹的孔杰:“咪咪你怎么啦?怎么无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孔杰无奈的睁开眼睛慵懒的说:“什么都没干就是半夜1o点多从火车站跑回来今天又要在8点之前到这里难免有一些犯困。”说着还打个哈欠表示一下疲乏。
毛毛放开手抓着苏羽的耳朵大声说:“哥你管解说可要把我的棋说得漂亮一点别让我在全国观众面前丢人。”
苏羽抓抓有些疼的耳朵不满的说:“我知道了不过今天要解说三盘棋给你也就是蜻蜓点水的说说就得。况且也没什么全国观众你以为把比赛放到早上八点是为了凑和电视转播是怎么着?”
毛毛有点泄气摸摸脸上的妆束说:“我还特地让好姐姐帮我画的妆呢还以为能上电视露露脸……哥你看我好看么?咪咪别睡啦看看我!”
孔杰被毛毛一个脑花打醒直楞一下坐起来左看右看还以为有什么事情。
毛毛不满的看着东倒西歪的孔杰和一脸木然的苏羽一气之下站起来上楼坐在对局室里生气。
苏羽看看手表拍拍孔杰:“好了好了起来吧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说完站起身伸个懒腰和孔杰两个人一步三摇的向会场走过去。
“大家好我是苏羽这位是咱们的国手孔杰九段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呢是要给大家说一段相声。相声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讲究的是硕学逗唱。”看着台下稀稀拉拉的观众苏羽站在台上也没什么意思开始胡说八道。
孔杰接着说:“一个人说的是单口相声两个人说的是对口相声以对人说的是群口相声……”
王七段有点气急败坏的冲上来拉着苏羽咬耳朵:“你们说什么呢?全国的电视观众都看着呢!”说着指指边上的两台摄像机。
苏羽一愣:还真有直播?连忙拉拉还在满嘴里跑骆驼的孔杰把这件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