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凉给了白子阳一记白眼:“你还真以为自己不会老啊?我叫你白叔,你让我女儿也叫你白叔?”
她就是看不惯白子阳,谁叫他不待黎晚好的?
白子阳捏了一把点点的小脸蛋,嬉皮笑脸:“你白叔永远都不会老,对不对小不点?”
点点倒是很喜欢白子阳,用胖乎乎的小手臂紧紧抱着他,咯咯地笑:“对,对!”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下唇瞪了白子阳一眼:“就算你觉得自己不会老,但是晚晚姐也会老。【她比你大好几岁,耽误不起了。”
白子阳闻言眼色略微变了一下鲫。
黎晚是耽误不起了,他也很清楚。但是话出口却是生硬僵持的,自尊心让白子阳总是不愿意低头跟黎晚说一句谢谢或者是抱歉。
“她自己要是有点自知之明,早就该滚出白家了!”白子阳脱口而出,话语有些凉薄。
思凉咬牙:“没良心!”话落她从一直沉默也不责备白子阳的傅其深身边擦身而过,有些赌气。
她钻进了厨房,今天她给吴妈放了一天假,她来做饭。
本来是想要亲自给傅叔下厨的,但是没想到半路遇到了白子阳和陆迟迟。
她有些烦躁地洗着南瓜,嘴里兀自喃喃:“死白子阳,害的晚晚姐那么伤心还跟别的女人出去溜达……”
忽然,思凉说到一半的时候,腰际忽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长臂紧紧地圈住,她惊了一下,手中的南广险些掉进水池里面。
“啊……”她低呼了一声,努力别过脸来一眼就看到了傅其深。
傅其深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里面,轻声开口:“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怎么,不开心?”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边开口:“我一点都不欢迎陆迟迟!”
“恩。”傅其深开口,“因为黎晚。”
“你知道就好。你看到你发小那态度了吗?他就不能对晚晚姐上心一点?”思凉在a市也没有什么朋友,谈心是一个,黎晚是一个。
况且黎晚陪伴了她在纽约监狱里最艰苦的那段岁月,这样的至交,她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傅其深吻了吻思凉的耳廓:“你担心的事情太多了。那是子阳的婚姻,我相信他会有分寸的。他这个人,从小到大看上去放肆不羁的,其实心底都有自己的盘算。”
思凉抿唇:“你不会像白子阳一样婚后爱上别的女人吧?”
思凉蹙眉看向傅其深。
傅其深伸手刮了一下思凉的鼻尖:“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是在催着我跟你结婚。”
思凉瞪了他一眼,脸却是有些微微泛红了。
“你先出去,我要烧菜了,这里有太重了免得熏到你。”思凉对傅其深还是很关心的,以前她还记得傅其深发烧的时候,思凉一晚上都会陪着他。明明只是三十八度几,也不算太高,况且傅其深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事。
但是当时的小思凉就是不依不饶,非得要抱着傅其深一起睡陪着他。
傅其深也没有拒绝,他很想看看,思凉这几年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就在傅其深打开门离开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思凉没有回头权当做是傅其深又回来了,于是便随口说道:“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了陆迟迟的声音:“是我。我来帮你一把。”
思凉愣了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她转过身去,看到陆迟迟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开始动作娴熟地帮思凉洗菜择菜。
思凉瞥了她一眼,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不用你帮,我又不是没有手。”思凉的话语显得很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然而陆迟迟却已经开始切菜了。
“你从小跟着傅其深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地养着,烧个菜都当做稀奇事,怎么可能做的惯?不像我,从小就要负担家里的重担,每天一放学就要回家去烧饭给我爸妈和弟弟妹妹吃。后来一个人来了a市念高中,我为了节省学校的住宿费,我租了一个地下室,每天的伙食都是素的,爸妈寄来的生活费只是傅其深给你零花钱的几分之一而已。”
思凉很平静地听着她说完了长长地一段话,最后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已经点火开始炒菜的陆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