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还手,百林也没有办法,只得回过头找大增的麻烦,一只腿跪在大增的肚子上扇大增的耳光。
“你个狗日的,事都是你挑起来的,麻痹的还想讹我们家钱是吧?既然你个狗日的不要脸,老子把你的脸打肿再说,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大增他娘可着了急,扑过来抱着百林的胳膊大哭:“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救命啊!”
大增他爹也没了办法:“百林,百林,前边的事是我们家做的不对,我们给你赔礼道歉,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说完这个老不要脸的真给跪下了。
这一下百林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就停了手。
百羽喊道:“二哥,过来拿棍子,把这几个牲口的腿都打断,咱们赔他钱养着!”
等百林一转身过来拿棍子,大增他娘也冲着百林他们跪了下来:“百羽、百林,我也给你们跪下了,你们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家吧。”
“不是我们饶了你们家,是你们家饶了我们家。你们家大增放过的话,我们可不敢忘!行了二哥,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见到这几个牲口,不用招呼,直接打倒就行!”
哥俩出了门,大增家门口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但是居然没有去拉架的。
大增家就只听到大增他娘的嚎哭声,今天居然不敢再骂人了。
大增家和百林家又打架了,两家的人都发话,两家不死不休。
这个消息迅速通过大增的几个邻居传了出去,成了队里上工的人们磨洋工时的谈资。
事实却是当天晚上,大增他爹在大队书记的带领下去了百卉家里,先是给百卉、冯梅赔礼道歉,又说不用百卉家再赔钱,并表示以后在队里一定会听从队长的安排,再也不闹事。
书记看看不说话的冯梅和百卉说道:
“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你们看大增一家态度挺端正,你们一家也没有吃亏,以后谁家也别记仇,这事就这么了了吧?一个队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和和睦睦的好。”
百卉说道:“小羽说了,我和百羽被骂了又受到了威胁,我们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得让他们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百羽还说了,他们要想把这事了了,必须要当着我们全队社员的面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好好好,前面的事我们都是自作自受。百卉,明天早上我们就在砖厂跟你们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不再与你们为仇。这都是大增那个混蛋的嘴不好,一天就会胡说八道,明天让他赔礼道歉。你也大人不计小人过,让我们去砖厂干活吧,这个月我们损失太大了,整天坐吃山空也不是事儿,我们早就后悔了。”
不提赔偿的事儿,大增的爹啰里啰嗦的重复着。
“行了,今天说好了,明天大增一家赔礼道歉后,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两家好好相处,百卉当队长的人了,觉悟要高。这事从明天过后谁也不许再提了。”大队书记一锤定音。
第二天早上,一队的社员们集合后都吃惊看到大增一家人来到了砖厂,特别是大增、二增鼻青脸肿的样子,都以为是来报复来了。
王炼钢哥仨都去卖盘子、碗去了,百羽的叔叔,当了一辈子老好人的王福全担心的赶紧找到百卉:
“百卉,你赶紧躲躲吧,大增一家子都来了,估计是又来找事的。”
“没事叔,他们是来道歉和解的。他们要是不道歉,我就不让他们上工,他们想到哪里去告状都行,反正是他们先挑事的。”
于是,一队的社员都见证了大增一家诚恳的道歉和保证,并表示要放下仇恨,两家以后好好相处,也要和队里其他人好好相处,把一队的工作干好。
大增一家态度的转变让看笑话的人差点闪了腰,首先是一个极度失望,其他的社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受过欺负的人也是非常解恨。
百羽家里交给大队书记的二百块钱,大队书记除了一百多块钱的医疗费都给了大增家,书记说了,以后再要发生矛盾,大队也就不管了,想到哪里去告状就去告好了。
考虑到大增他爹的肋骨受过伤,百卉把看水泵和水池子的活交给大增他。
大增、二增继续回家休息,过两天再上班。转增和再增都分到了其他组去干活,这一下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大增一家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这事要过不去,去队里上工都办不到,这真是躲都躲不开。
这事算是了了。
按照事前的约定,去津门市的四个人早早的就在电厂到公路的岔路口上等着了。
本来是让副队长王新生拿着钱,不过看到那家伙抱着装钱的书包像抱着老母鸡一样,任谁都一眼能看出里边装了钱,最后还是百羽把书包背上了。
一路颠簸,百羽在车上昏昏欲睡,副队长王新生却盯着百羽的书包不敢去打盹。
到了宝都市,又转车,等了一个小时才有去津门的班车。走走停停,到了津门太阳离落山也就一杆子高了。
四人打问了地址,就找了个招待所拿出介绍信住下了。
一间房一天六块钱,三人间一人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