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绝缓缓揭开伤口处包裹的布料,露出一个一厘米直径大小的伤口,李望绝绷紧着小腹用手挤压伤口周围,挤出伤口部位的脓血。
“喔,看来伤口并不深呢,李望绝同学,你可真是幸运,而且,这把匕首你是怎么带上飞机的呢?”
满头冷汗的李望绝看着一旁无所事事好奇地看着他挤伤口的狛枝凪斗:“喂,有干净的水吗?”
“有哦”狛枝凪斗从身后掏出一个略为形变的军用水壶。
李望绝把水壶放在火堆边加热。
挤了一会,伤口淌出的血液已不再浑浊,李望绝套着衣服拿起水壶咬开壶盖喝了一口。
温度可以。
然后开始冲洗伤口。
冲洗完毕,李望绝用两根树枝夹起匕首,多裹了一点布料在手上,拿起烧红的匕首开始消毒。
匕首一接触到伤口便发出“呲呲呲呲”的声音,随之冒出道道白烟,李望绝咬紧牙关仔细操作,让匕首一点一点的将伤口的每一部分都烙印一遍。
狛枝凪斗看着李望绝熟练的给自己消毒的动作说道:“李望绝同学你,真是熟练呢,你身上的伤口就是这样子来的吗,真是倒霉呢。”
见李望绝没有搭理自己,狛枝凪斗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望绝消毒。
太阳已经接触到了海平面,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一层明丽的蔚蓝,夕阳的余晖照射在狛枝凪斗的脸上,让他火焰般的头发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狛枝凪斗站起身子,看着渐渐被海洋吞没的太阳,笑得很开心。
他展开双臂,仿佛是要拥抱落日最后的余晖,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呐,李望绝同学,你觉得自己幸运吗?”
李望绝专心处理着伤口暼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我觉得很幸运哦,李望绝同学,我自己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点了。但是,就算是像我这样没用的人都活了下来,这不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吗,是幸运让我活下来见证大家的希望,是幸运让我能够继续作为“垫脚石”来迎接希望的诞生。”
狛枝凪斗转过身:“你与我很像哦,李望绝同学,我...爱着希望,爱着身为希望象征的大家,我想亲眼见证到怀揣希望的大家与绝望相碰撞所产生出的希望,因为我深爱着希望,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死的,也正因如此,你也活了下来,那么...李望绝同学,与我一同作为希望的垫脚石吧,告诉我...你的希望!告诉我...你的爱!”
狛枝凪斗捧起了李望绝的脸,他的笑容充斥着病态与痴迷。
李望绝用残有余温的匕首抵开狛枝凪斗的手。
“我对你的希望并不感兴趣,希望与绝望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你,只是生病了。不过,我希望你的行为最好有些底线...让开”
太阳终于坠下了海平面,天空中的火烧云渐渐回归了洁白。
处理好伤口的李望绝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一阵风吹来,先是一阵阵飘飘的微风,从李望绝身后的森林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他的衣襟,卷带着枯叶飞向海洋,旷野里响着一片轻微的簌簌声。
李望绝被吹的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发现放在扣在衬衫口袋里的游戏机没有被甩出去,反而是自己外衣口袋里的机票,笔记本之类的丢了。
夜晚,狛枝凪斗端详着已然入睡的李望绝,狛枝凪斗笑了。
李望绝同学,我相信我的幸运,你一定会如我一般爱上希望的,就像我救下了你一样,你一定会成为希望的“垫脚石”的。
...
(轻快音)希望?别开玩笑了,希望就是渴望,我希望我能够被选入希望之峰学园,不就是我渴望被选入希望之峰学园吗。这两者只不过是称谓的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