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还请住手……”
“青兰,请你尊重我空国武士!”末惠肃然道,“你刚才提的问题很好,我现在就可以替你作答,我的子民我如何不心疼!”末惠紧握着拳头道,“不错,他们都是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正是如此,他们需要扛起他们做为男人的责任,他要让他的家人不能饿着冻着,没有粮食吃,没有衣服穿,他是他们一家子的命!草原匮乏何以为食何以为衣,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一丝可能,何以去付出生命?每每想到此处,我作为大汉难辞其咎!我要让我的兄弟们、部族们、子民们有食有衣,这是我的责任,宁愿冒天下之险也要办到!我只想让我的族民吃饱肚子穿暖衣服,这,便是我的野心!”
“大汗!……”此起彼伏的叫声让我心中一寒。
“那也不能侵略别国,以别人的痛苦来换取自己的安宁!”
“说的好!也许青兰你生活安逸不愁何事!但天下人不同,我族多生苦寒,逐水草而居,与你大大不同。中原人狡诈阴险,占我土地、奴我族民,骗我牛羊皮货,易我粮食皆是价高物孬,可曾考虑到我的族民就靠此生存?他们占据着最丰腴的土地,对外人如此吝啬以及卑鄙!如此,我只是想夺回我的土地、我的族民、我子民的财富又有何错,青兰怕是幸福惯了吧!若是能让我的子民不愁吃穿,幸福安乐,背上骂名又如何?手染鲜血又如何?我与我的族人们共生死!同富贵!”
“大汗!大汗!……”一声声沸腾的叫声直掀天际。熏于昭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末惠,不时不屑的瞪我一眼,我有心想去反驳,但可能也没办法驳倒他,这里都是他的心腹,只会传播他如何爱民。维达拉了我一把回到位子上,他倒是表情淡淡,无所谓。
“呆子!”闻言喝着闷酒的我狠狠瞪了眼君无邪,见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她的下手束二也有意无意瞅着我,我心里一震,怎么把他忘了,端起酒碗,走到束二身边坐下,他像是了然般也不惊讶。
“二叔,侄子敬你!”我一饮而尽。
“慢来,你怎么成了我侄儿?”声音干涩!
“我师傅没给你说吗?你没看到我带着那江潇潇吗?”
“哦,略有耳闻,这是何意?”
“这还不明白?束峰前辈看我顺眼,收为子侄,这江潇潇也是看我喜欢,让我带出来玩玩,顺便当个保镖!”
“不会吧?老大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喝酒喝酒啊,二叔!”我又敬他,“哪不会?你听这是什么?”我吹了几声束峰当时教我的控制阴阳双煞的口哨。果然束二表情一讶:“这是老大的眠哨?”
“您跟了束伯这么长时间还听不出来?他要是看不上我,会教我这个?会放心把江潇潇交给我?”我道。
“那倒也是!”束二虽有怀疑,却也相信了几分。
“来,二叔,我们继续喝,在这,也就我们是一家人。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喝!”便与束二说着话,喝着酒,叙着旧,故意聊些阴阳双煞和束三束四的之事,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也不会让他觉得我在骗他。当然在他口里也没吐露什么有营养的消息,可能是现在景况不合适,也是他还对我有戒心,如此有一个时辰,君无邪也已自行离去,束二也喝的有幸迷糊,倒是我脑袋虽有些晕,但还清楚。
“今日已晚,就到此时吧,请贵客们休息!”末惠说道,并走了过来,对我笑道,“今日还应多谢青兰兄弟!”
“何必作态?几句话得了人心,要是传出去士气都能掀翻天!”
“哈哈哈!”
我叹道:“只望大汗能少造些杀戮!”
“你是个好人,有些事是相互的,不是我想打就能打,也不是我说停就能停!你以后就明白了!”末惠拍拍我的肩膀道,“送两位客人回帐篷吧!”
我扬扬手:“不用!你还是看你的小迷妹去吧!”熏于昭都懒得看我,我俩本来互不顺眼。
我径自回了君无邪的帐篷,君无邪与江潇潇都在打坐,我去时已想法子让江潇潇五行巫诀入定,这时还未醒来。我又瞅了眼君无邪,她眸子微睁,看了我一眼,抵靠在血十字架上继续练功。我见她肤如雪,美如娇,贴着血色的十字有种异样的美感,不禁趁着酒性靠近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血香。
“我可不是隐忍的人,你最好收回你的身体!”君无邪睁眼淡淡的说道,我看着她的眼神,心中微寒,知道她此时没开玩笑。但还是不服气的摸了她一把,也许是今天心里不痛快,怎么也忍不了任性一把,然后我就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代价。
“哦~我的手~”第二天我已经是一个标准的伤员了,手腕绑扎固定在胸前,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也无心留意各项安排,只是进了林子,才发现我们已经开始进山了。
这一行我与江潇潇、大巫格日勒、君无邪、蒙面的束二、劲装的熏于昭、数十名侍卫和一位干练的青年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