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八百五十九
当天晚上,张鹏飞竟然意外地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对于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刘远山虽然贵为一方要员,但是面对着张鹏飞摆不出应有的架子,而是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成是有点小心地问道:“鹏飞,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听到这话,张鹏飞眉头一皱,身为部级官员的他是不会就这么轻易问自己好的,与高官对话,要时刻揣摩着这话深层的意思。
待想通了这点,张鹏飞淡然一笑,他明白一定是张书记把自己和王斌的事情通报给了刘远山,不然他才不会这样问。
“还好吧,”张鹏飞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刘远山心里就是一跳,心说看来还是把我当外人啊!不过张鹏飞接下来的话,就令他高兴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正想像您汇报呢。”
“哦,什么意外,快说说!”刘远山心里这个激动啊,张鹏飞刚才讲话的语气虽然生硬,可是却明显的服输了,令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老子的威严的。
张鹏飞一脸的笑意,心说这些搞政治的真不好惹,明明早知道是什么事了,可却装作什么也不懂。他自然不会拆穿刘远山的慌言,所以挑重点把事情讲了出来。
刘远山沉默良久,却说出一句把张鹏飞雷倒的话:“看来小玉对你真是不错啊……”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感叹,张鹏飞心里一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通过普普通通的一件事就看出了那层微妙的东西,他自然不知道刘远山年轻的时候也是情场杀手,要不然就不会有他这么个儿子了。
“是,小玉姐对我很好的。”他小心地说,担心中了刘远山的什么圈套。
而刘远山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可惜年纪大了点……”
张鹏飞默然,看来在刘远山的心中已经为他和张小玉的关系了定了性。他没说什么,静静地拿着电话。
“周日回延春吧,要不然你妈妈就去江平看你了,五年啊,她想你想得很辛苦!”这话就不是一个部级官员说的了,而是一个典型的父亲。
“好,我知道了。”提到母亲,张鹏飞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刘远山知道他这个弱点,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到他的母亲。
“那好,早早休息吧。”话已至此,刘远山就想挂掉电话了。
没想到,张鹏飞在挂掉电话前,大着胆子说出这么一翻话来,“妈妈是很苦,她不但需要一个好儿子,更需要一个好丈夫,再见……刘远山心里一动,一阵感慨,看来张鹏飞离接受自己的日子不远了。张鹏飞刚躺在床上,手机又进来了一条短信:“我睡不着,你干嘛呢?”
瞧瞧发信人的名子,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子。
短信竟然是贺楚涵发来的,张鹏飞手上玩弄着手机,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了,既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会假装不明白的。
张鹏飞想了想,直截了当地回复:“多吃点安眠药,就睡着了。”
“你去死!”贺楚涵刚刚洗完澡,披着浴巾倒在床上,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再也不理张鹏飞了。
张鹏飞独自笑了笑,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躺下睡着了,做了一个完美的梦。在梦里他梦到了刘梦婷,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朋友。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贺楚涵没有像往常一样帮他打扫卫生,她心里想今天一天都不和他主动说话!
张鹏飞知道是昨晚的事情得罪了她,也并不在意。副科长陈喜到了办公室看张鹏飞的目光就有些闪烁了。
他前两天就听说了王斌的事情,王斌忙着善后工作,没来得及联系他,害得陈喜心惊肉跳的。
今天早上终于接到王斌的电话,披头盖脸地把他骂一顿,让他查出来张鹏飞和张小玉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小子都不告诉我,你当那天晚上的小艳是白给你用的嘛!
当然了,后一句话就是王斌的心理话了。陈喜听着王斌骂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答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这气又算在了张鹏飞的头上。
陈喜在办公室的四处瞧了瞧,皮笑肉不笑的说:“张鹏飞,干得不错,呵呵,办公室没有a4的打印纸了,一会儿你去后勤科拿几包。”
“嗯,我知道了。”嘴上答应着,张鹏飞暴打他一顿的心思都有。
陈喜看着他对不痛不痒的模样,怎么看都不爽,生硬地问了句:“那个……张鹏飞,你……你认识张小玉?”
“省委书记的女儿,有谁不认识?”张鹏飞玩味地反问道,一脸的讥讽。
陈喜吞了一肚子苦水,讪讪地笑,“是啊,都认识,呵呵……”然后落荒而逃,走出了办公室,气得狠狠打了墙一拳,骂一句:“张鹏飞,我xxx!”
“哎,姓陈的好像看你不顺眼。”
发誓不主动和他说话的贺楚涵,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张鹏飞一坐下来,她就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也没得罪他啊,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贺楚涵笑了笑,一副天底下我最聪明的表情,说:“他过去喜欢我,后来……后来就成了王斌一伙……”
张鹏飞恍然大悟,点头道:“我明白了,王斌让他调查我的背景。”
贺楚涵轻蔑地笑了笑,问:“你什么背景啊,能告诉我吗?”
张鹏飞信誓旦旦地四处扫了扫,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了,你一定要保密!”待贺楚涵点头后,他这才神秘兮兮地接着说:“我可是省委组织部部长未来的女婿!”
贺楚涵明显智商不够用,发傻地想了那么几秒中才醒悟自己又中了张鹏飞的圈套,气愤地喊道:“你真该死!”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大有怀春之态。
望着贺楚涵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张鹏飞心里就是一跳,他知道事情不妙,这丫头似乎真看上自己了。思考了一下,说:“那个……我已经替你把王斌打发掉了,我们的约定可以解除了吧?”
贺楚涵心里自然不愿意,嘴上说:“不行,没准他什么时候还来烦我呢,再过一阵子吧。”
张鹏飞一阵无语,起身说:“我去拿打印纸了……”
“我也陪你去……”贺楚涵俏脸一红,羞涩地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张鹏飞的身后。
陈喜没在张鹏飞口中问出他和张小玉的关系,却从其它同事那里打听出来了,当他听说张鹏飞是张小玉的弟弟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想想自己地对待张鹏飞时的样子,不由得害怕起来。
想到这些,他立刻跑到外边把这消息通报给了王斌,王斌心里也是一惊,想着没听过张书记有个儿子啊,难道是本家的弟弟?想到这点就骂道:“笨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差点闯大祸!”
“是,王哥,对不起,我……”
不等他解释完,王斌已经气烘烘地挂了手机,连连擦汗。
这时候,陈喜正好看见张鹏飞和贺楚涵两人手上捧了几包打印纸走过来,想了想,拉下面子快跑几步走过去,笑嘻嘻地说:“鹏飞,我帮你拿吧……”
就在张鹏飞一愣的时候,陈喜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打印纸,转身进了办公室。走廊里的二人面面相怯。
张鹏飞捏了捏鼻子,玩味地自言自语:“这是唱得难出戏啊!”本来还想着以后有机会教训一下陈喜,现在看这样子恐怕是没机会了。
贺楚涵道:“瞧见没,这是向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婿示好呢!”说完,小脸一红,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张鹏飞哈哈一笑:“我还没同意成为组织部长的女婿呢,你着啥急?”
看着走在前面洋洋得意的张鹏飞,贺楚涵恨恨地想,这次丢人丢大发了,不过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二十几年来张鹏飞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开心的男人。
也许是张鹏飞对待她那平等的目光令她欣赏。这么多年,无论走到哪里,由于身世背景,她都会成为众人嘱目的焦点。而在他的面前,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一个常人的快乐,他对她从未像别人那样露出谄媚讨好的目光。
晚上下班,张小玉和刘抗越开着挂着军队牌照的丰田车等在办公大楼门前,后边还跟了一辆老式的北京212,上面坐了两个魁梧的大兵。这让张鹏飞的同事们唏嘘不已。
一直以来军队的强硬做风和不买地方账的事情,被一些小人物传得成了神,大家都觉得好像军队比政府强很多,似乎杀了人都可以没事。
张鹏飞是和贺楚涵一起出来的,瞧瞧这架势,脑子就是一热,心说一个张小玉,一个贺楚涵不说,这又来了位大校军官,以后自己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几个人全认识,客气地打过招呼,贺楚涵眼巴巴地瞧着张鹏飞被张小玉领走了,气得走跺脚,差点把高跟鞋的鞋跟踢掉。
这辆喷着迷彩颜色的丰田车停在餐厅门口的时候,把迎宾小姐吓了一跳,几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迎宾半个字都没敢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跑去找餐饮部经理。几人直接上楼进了包间,身后的两个大兵紧随其后。
旁边一个包间里刚刚探出脑袋的食客本想上洗手间的,当看到那两大兵时吓得尿都没了,立刻把头缩了回头。
餐饮部经理三十岁左右,长相普通,身段上好,白肤白嫩充满华彩,油光的脸不知道擦了什么精油都能反射出人的影子。
特别是那高耸的胸部和翘挺的美臀在纤细腰肢的扭动下,晃动出了一个令男人眼花缭乱的风景。
女子穿着一步裙,走起路来胯部扭动的频率不禁让人担心她把腰扭断。
张鹏飞坐在位子上下意识地瞧向刘抗越,发现这位威武的军官挺直了腰板,面部肌肉紧张,紧合双腿,全身的肉似乎都在颤抖。
张鹏飞心里好笑,心说当兵的血气方刚,见到这样的女人不有反应才怪呢。其实张鹏飞又何偿不是如此,下身早就硬有钢锥。
“哟,几位,想吃点什么?”女人把高级菜谱送上来,娇滴滴发“嗲”的声音似是上海妞,可又带着国语的腔调。
张鹏飞一正头疼,心说眼下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明星搞的,连东北女人都不好好的说普通话了。
刘抗越对女人笑笑,然后把菜单交到对面张小玉的手上。
张小玉指着菜单指指点点,要了一瓶洋酒,然后也不问两位男士,直接打发走了女经理。女经理出门时,见到门口挺直了腰板站立的两位大兵,吓得惊呼一声。
张鹏飞笑笑说:“你们两个啊,吃顿饭而已,用得着这样嚣张吗?”
刘抗越无奈地笑笑,说:“兄弟,哥哥也是听命于你姐的淫威之下啊,这两个兵这阵子负责你的安全,以后你是他们的领导。”
张鹏飞一听,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不行,现在用不着,我很安全。”接着他就把今天王斌让陈喜打听自己背景的事情讲了出来,意思告诉二位,王斌已经知道了我和你们的关系,所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张小玉是十分聪明的女人,点点头对刘抗越说:“那就这样吧,他说不用保护,那就不用了。”
刘抗越来了个标准的敬礼,说:“尊命!”
张鹏飞哈哈大笑,说:“刘哥,今天这场合,我是不是应该提前退啊,这灯炮亮了点吧?”
刘抗越摇了摇头说:“不碍事,我……我马上就结婚了,结婚对像……不是小玉。”他叹口气,一脸的怅然若失。而张小玉的那张嫣红俏脸却十分平静,不带任何表情。
张鹏飞扭头看向张小玉,张小玉解释道:“人家早就订好娃娃亲了,军委某位首长的千金,比我强吧?可是他一直要恋爱自由,所以才拖到现在,可没有办法只能听家里的。”
经这么一说,张鹏飞就明白了,刘抗越自然有刘抗越的苦衷,如果自己想要在仕途中有所建树,这种世家的联姻今后也是推不掉的。
一切都是为了权利。虽然总说是人民的全下,可是权利却总是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并且代代的传下去。
酒菜上来了,张鹏飞联想到自身,涌起了满腔豪气,对刘抗越说:“刘哥,今天我陪你喝酒!”
“好兄弟!”
张小玉看向张鹏飞,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看样子有很沉重的心事。
………
刘抗越虽然成长在新世纪,却是将军的儿子,军人的性格令他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
这顿饭吃下来,他算是认定张鹏飞这个人了,有些喝高了的他拉着张鹏飞的手不放,连声说:“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不找我就是你瞧不起我,没把我当哥哥!”
遇到这种豪爽的汉子,张鹏飞自是欢喜,点头称是。张不玉苦笑着摇头,心说这个张鹏飞,无论是在女人还是男人的跟前,都这么吸引人啊!
几人出了餐厅,见刘抗越有些喝多了,张小玉让两位大兵其中的一个开车送他回去。两辆军车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也带走了刘抗越对张小玉的爱。
张小玉长叹一声,“这个人啊,一遇到好兄弟就这个样子,就不该介绍你们认识,呵呵,我们也走吧,没车就是麻烦,我们打车。”
坐上车,张鹏飞喃喃地说:“姐,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不然今天不会喝多。”
张小玉没有回答,而是大着胆子把头靠在了张鹏飞的肩头,半天才说:“困了,借我靠一会儿。”
感受着一侧芳香扑鼻,还有一股火热,张鹏飞僵硬地坐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了楼下,瞧见张小玉酣声正香,小脸因酒精的作用而嫣红甚是可爱,他真有些不想叫她。
“姐,姐,醒醒,到家了。”
“啊……”张小玉答应一声,揉了揉眼睛,初醒时的迷茫,那种精神唤散、醉眼迷离之态,更令人心动。
张鹏飞扶着她下车,被夜风一吹,她这才清醒了不少。张小玉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说:“我都不知道会睡着,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真舒服……”
张鹏飞心里不是滋味,他又何偿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扶着她说:“走,咱上楼坐会儿。”
“嗯,”张小玉小鸟伊人般靠在他宽阔的身上,心脏兔子般乱跳,心里却想可恨的七岁,为什么偏偏比你大七岁!
张鹏飞扶着她软柔的腰,手心的温度传至大脑,那抹悸动令人阵阵……
张小玉并没有喝多少酒,更提不上醉了。不过女人的酒醉往往受情绪、气氛的影响,只要暧昧多一点,再有好男人相陪,女人往往自愿酝酿出醉意。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张小玉还没有醉,可就在张鹏飞扶她上楼的这个过程,醉意就在她的潜意识中暴发了。打开房门,她身体一软,顺势倒在张鹏飞的身上。
“姐,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没什么,头……头晕……”张小玉的小脸粉红湿热,几缕散发贴在面颊之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之意。
张鹏飞的手下意识地搭在那纤细而软柔的腰肢,张小玉身体微微地一颤,半边高耸的胸脯就压上了他的肩膀。张鹏飞苦不斟言,心底有种凶猛的力量促使他恨不得把张小玉推倒在沙发上。
“姐,我……我扶你躺一会儿吧。”张鹏飞扶着她来到卧室,一拉被子,轻轻把张小玉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