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伯用碗舀来一碗水,在卖茶老头和老妇人的脸上洒上一些水,用手搓了几搓,没几下工夫,就见这二人脸上出现了变化,似乎有一层涂抹在脸上的东西被洗了下来,一对老夫妇立马变成了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
“嘶——世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蹲在旁边的赵俊生忍不住惊叹道,围在旁边的兵卒们也都张大了嘴巴,开始窃窃私语。
吕玄伯摇头道:“这算什么精妙?如是精妙,岂能被我看出来?这种易容术比我差远了!”
“我++”赵俊生立马炸刺了,一把抓住吕玄伯的衣裳叫道:“好你个吕玄伯,明明知道这对老夫妇有问题却不提醒我,竟然一人偷偷躲了起来!害得我和手下弟兄们全部被麻翻了!”
吕玄伯连忙道:“少爷,别忙别忙,松开!屋子后面的树林里还藏着十几个人呢,若不是我先去解决了他们,又岂能这么轻松?你们只不过是被麻翻了,又没什么大碍!”
赵俊生却并不松手,叫道;“你说得轻巧,若茶水里下的不是迷药,而是置人于死地的毒物呢?本少爷和这三百人岂不是全都见了阎王爷了?”
吕玄伯看见赵俊生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苦笑道:“不可能的,他们无非是求财而已,犯不着杀人,三百多号人马若是全死了,官府岂能饶得了他们?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查到的!”
“哼!”赵俊生松开了吕玄伯,扭头对众军士大喝:“看什么看?你们这群混蛋,一个个就知道吃喝拉撒,没一个中用的!老子告诉你们,从今以后,行军途中不准再在路边摊吃喝,就算饿死渴死,也得给老子坚持到宿营,都听见没有?”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立正大声答应:“是!”
经过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有戚戚,一路上都小心谨慎了许多,喝水也尽量节约,一牛皮水袋的装满之后坚持喝一天。
赵俊生对于吕玄伯所说的在黄河以南不需要太过担心的说法不以为然,经过这事之后,他恰恰认为在黄河以南这段路程是最危险的,要知道江洋大盗和山匪贼人也是有地盘的,河北的贼人岂能轻易容忍河南的贼匪进入他们的地盘?
而且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消息的传递并不是那么快和准确,河北的贼匪如何能够知道河南某支辎重队伍中有大量财宝?过了黄河之后可能会更安全一些,不仅仅是因为河北的贼匪不容易得到河南的消息,更因为朝廷对河北的统治力要强于河南。
两日后,辎重队伍进入酸枣县境内,赵俊生看见前方道路延伸到远方在一座山脚下,这山不高,山坡上却植被茂盛,道路的另一边是一大片河滩地。
为了保险起见,赵俊生对吕玄伯说道:“老吕啊,你看前面有一座山,我担心山坡上埋伏,要不你去看看,打探一番?”
吕玄伯已经被赵俊生烦得不行了,苦着脸道:“少爷,你这一路上看见有山就让我去打探,可每一次都屁事没有,你现在又让我去,能不能换人?”
“不能!这里就以你的功夫最高,你不去谁去?”赵俊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