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贵尔说:“他说完这话后,咳了一口血,又倒下了。”
他拼命的去帮我报信了吗?
我还活着,应该感谢他?
这感觉挺奇怪。
我使出浑身力气,攀着床头坐了起来,道:“那他现在怎样了?他现在呢?”
拉贵尔一看我坐了起来,赶快道:“殿下小心!”然后说:“他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
我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我开口,“他还会醒来么?”
拉贵尔低下头,道:“不好说。”
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的我很不痛快,我抓起拉贵尔的领口,大叫:“不好说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拉贵尔被我给吓傻了,忙道:“还好还好~”
我一个激动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听到猪头的遭遇我真是恨不得把k宰了,可是我的身体还不灵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拉贵尔又被我吓傻了,问:“殿下……要去哪里?”
我没理他,伸手摸向胸口。
讲义还在。
我将他拿出,可惜一切字体依然模糊,倒霉的是,竟然一分为二,我无奈,只好丢掉,反正魔法都没了要它还有鸟用?
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精神大振,我说:“拉贵尔,格里威尔在哪里?”
拉贵尔茫然的指指左边,不,是东边。
我跑了出去,没错--是借助栽倒的惯性冲了出去。
我伤口已被清洗,衣服可能也被女天使换过了,连沉重的格斗衣都解了,现在的我感觉全身轻松,跟根草似的。
我一直往东边跑,过了会我好像意识到了,这里应该是人界万丈高空之上,新的九天,不然正时代不可能如此荒凉。我觉我笨透了,这事竟然没有问拉贵尔。
终于看到屋子了,我停了下来,还是因为惯性,大地差点就把我强吻了。
我一手撑着门槛,喘息,喘息。
有拉斐尔的地方什么东西都稀奇,竟然在半个月之内就建成了两处,不,一定不知两处的房子。
看来是很浪费人力物力啊。
我扶着墙走了进去,看到了猪头。
格里威尔脸色苍白,虽然伤口显然被处理过了,但是洁白的床单上还是不免占有些许血迹。
我走过去。
格里威尔双眸紧闭。
我坐在了床边。
那是一张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啊,还是熟悉的神情,可是却有那么了无生气。
我很郁闷的现,我的鼻子竟然有点酸。
我叹了口气,脱下刚才忙忙叨叨穿起的鞋子,爬上了床。
我实在太累了,我靠在墙边,等待格里威尔醒来。
我自言自语的道:“格里威尔,你要死了我也可能活不成了。”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感觉某名奇妙。
我说:“格里威尔啊,没想到你那么容易就成这样了。”
然后我开始滔滔不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实在觉得太浪费唾沫了,而且我明显感到我底气不足。于是我爬到他的旁边,用手轻抚他的脸。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他认识不到三个月,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
可是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多了点什么,我不知道多了的是什么,只是当看不到他的影子,会有渐渐的失落。
“格里威尔,你快醒来啊。”我淡淡的道,不过我知道,一切只是徒劳。
就这么静静的……时间流逝。
“那么……”我看到枕上的那张嘴唇动了动---一定是幻觉。“我就醒来好了。”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